待她檢查完畢,胡狼在前領頭走著。
顧清嫿本該想辦法回府,卻因為被胡狼威脅,隻得乖乖跟他走。
殘陽最是委屈,被甩在兩人後頭,像個小跟班。殘陽自己掐算了下時間,他沒遲到啊!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做錯,胡狼為什麼跟他生這麼大的氣?還訓斥他。他想不通。
因為顧清嫿這個人?想了半天,他隻能歸結於,顧清嫿破壞了今天的計劃,一定是這樣的。
顧清嫿心裏滿是疑惑,胡狼想做什麼?
“哎,你叫我來做什麼?”她幹脆問他。
胡狼加大步伐刻意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不想與她交談。目標是城外的靈隱寺。
“你啞巴啦?”顧清嫿氣他一路悶頭趕路,她身上帶傷,一路運用輕功才跟上胡狼,廢了不少體力。
殘陽聽見談話,一個閃身追上顧清嫿,同時短劍架在她脖子上。
“女人,說話當心點。”殘陽一臉的不客氣,完全不懂得紳士風度。
顧清嫿被逼停了腳步,很不客氣地回應道:“你想耽誤他辦事嗎?好了傷疤忘了痛了?”
顧清嫿不屑地調侃他,兩隻手指夾著短劍移開,再次追隨胡狼尋根問底去了。
殘陽被她氣得夠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居然在麵對他的威脅的時候麵不改色,還敢嘲笑他!此仇不報非君子!
很快三人出了城門,進入郊外的小樹林。
天突然變得黑沉沉的,星月都被遮蓋住,起了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呼呼地吹著似鬼魅的聲音。
顧清嫿抬頭,一滴水落在額頭,化開。
她低頭打算繼續趕路,下一秒傾盆大雨落下,天像漏了一樣,水一盆一盆地潑著,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
三人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雨幕中,胡狼筆挺的身影速度未減,穩健前進著。顧清嫿想追上去,腳下泥土沾粘住鞋底,艱難地抬腳,再抬腳。
沒走出多遠,顧清嫿覺得意識有些模糊,身體透著寒氣微微發熱。她有些累,累的連腳都抬不起來。
殘陽見狀,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作勢上前,“狼,等等我。”超越顧清嫿時故意將她撞到。
顧清嫿重心不穩,摔下來四肢伏地趴在泥潭裏,積水弄汙了一身。
殘陽回頭看她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嘴裏不幹不淨地說道:“女人,身材不錯啊,隻可惜我對黃毛丫頭沒興趣。”
顧清嫿沒聽清他說的什麼,耳朵嗡嗡嗡的作響。掙紮著要爬起來,手掌撐地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顧清嫿泄氣,有些迷糊,腦子昏昏沉沉的,除了嗡嗡的耳鳴和漫天的大雨聲,她都聽不真切。
殘陽見她趴在地上沒有回應,複仇的快感被無趣占住,不會反抗的玩具一點都不好玩。他扔下顧清嫿獨自追上去。
顧清嫿口幹舌燥地趴在地上,喝了幾口雨水,她覺得舒服多了。
她任由雨水衝刷著,不想動,雨珠在臉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那張因高熱坨紅的臉漸漸失去血色,變得蒼白。
顧清嫿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隻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