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做十女做一,所以這次老夫人的壽辰會舉辦得特別隆重,屆時更會有朝堂中的達官貴人和皇親貴族前來賀壽。白國棟好麵子,為了不落人虐待親生女兒的話柄,這才命人把白傾舞接了回來。
老夫人哼了一聲,聲音不怒而威:“我問你,外麵傳言你昨日下午寫情詩派人送到三王爺府卻被拒絕,可有此事?”
“有!”白傾舞雖然跪在地上,但脊梁挺直,聲音擲地有聲的回答。
在場人員一聽,不禁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混賬東西!”老夫人氣極,一下子從太師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傾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怯怯的道:“祖母,孫女做錯了何事惹您這麼生氣?”
“你!”老夫人被氣得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停,顯然是被氣壞了。
白傾舞無辜的眼神望向吳氏,恭敬的問:“母親,祖母這是怎麼啦?”
“來人,把這不要臉麵的東西給我押下去關進祠堂裏,沒我吩咐不準放出來!”老夫人已經抄起丫鬟剛剛給她重新上的茶杯,狠狠摔到白傾舞的裙邊,她的裙擺立即沾滿了茶水和茶葉。
吳氏連忙起身,小跑過去跪在了地上,一邊慈愛的幫白傾舞撥弄開裙擺上的茶葉,一邊求情道:“請母親息怒,舞兒她年紀尚小,很多規矩還不懂,媳婦日後一定會嚴家管教的,請您饒了她這次吧。”說罷,又朝白傾舞使了眼色,低聲道:“舞兒,什麼也別說了,趕緊向你祖母認錯。”
白傾舞心中冷笑,想她前世真是傻,就因為吳氏出來為她求情,她就感激涕零,真的以為吳氏是真心疼她,卻忽略了吳氏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幸災樂禍。前世發生這樣的事,她乖乖的閉了嘴,在祠堂跪了五天五夜,直到昏厥發起了高燒才被放了出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咬舌自盡的自己會重生回兩年前,重生回到她剛被接回府的第一天。不過她不需要明白,她隻要明白她還活著,既然她不死,那麼就輪到那些欺她負她之人去死吧。
白傾舞如小鹿般的眼神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聚起了一層水霧,那模樣分明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死死咬著下唇瓣,愣是不肯說一句話。
秦氏輕輕放下茶杯,起身扶老夫人坐下,接過丫鬟又新泡好的茶,遞給老夫人,待老夫人接過後,又殷勤的給老夫人捶背按摩。
盡管秦氏什麼也沒說,可誰都看得出老夫人的怒氣散去了些。吳氏眼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逝,卻沒敢再多說話,靜靜的跪著。
良久,老夫人一揮手,林嬤嬤連忙出列,帶著兩名丫鬟走向白傾舞。
白傾舞乖乖站了起來,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嘴裏卻不滿的小聲嘟囔:“明明聽三姐說三王爺乃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京城中的女子初來乍到都要寫情詩送到三王爺府中,原來是蒙我的。”
她的聲音雖小,可是也足夠在場的人聽清楚了,劉姨娘在觀察老夫人臉色變得鐵青之後,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
果然,在白傾舞跟著林嬤嬤出了內室之後,老夫人把茶杯重重的放在茶杯上,原本她以為白傾舞是因為剛從鄉下回來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卻不料竟然是自己人故意糊弄她的,立即怒哼道:“伍嬤嬤,你帶人去把情兒也一並關到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