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的約束(2 / 3)

優姬盯著有些與景色不合拍的生鏽圍網,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呐,結城。”

“叫我海。”

“啊,海。”

立刻領悟到了什麼,優姬改口道。

“真的沒關係嗎,理柰她,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

“嗯?你難道不相信她能行嗎?”

海投來了懷疑的眼神,優姬突然感到之前自己對理柰的擔心有些對不起他了。

“沒、沒這事。”

“那就好。”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地幫助我,就算被總部捉住,使用我的力量改變世界,也對你們沒有什麼害處吧?畢竟受害的盡是些不知情的普通人。”

海轉過臉來以及其認真的表情對著優姬想了會兒,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因為……你是第一個說要幫助我們的棄兒。對於棄兒來說,魔法師就是天敵般的存在,不過沒想到你反倒提出要跟隨著我們,我們隻是想要保護你這個特別的棄兒。”

“嗯,謝謝。”

“不,應該是我們對你說才是。”

優姬一口吞下剩下的麵包,把包裝紙隨意地對折了兩下收進口袋裏,因為周圍沒有垃圾箱。這樣的舉動因人而異,所以也能從中看出些什麼。在海的眼裏,這就成了足以相信她的證明,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就噗嗤地一下笑了出來。

“什麼事?”

“沒,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真是個善良的人。”

“……”

這很不幸地被優姬錯認為成嘲笑,立即握緊拳頭表示抗議。

“有什麼好笑的!”

“嗯,不過……”

“什麼!”

就在兩人爭個沒完的時候,優姬感到某處刮來一陣熟悉的風。

果然不出所料,理柰出現在兩人眼前。

“早上好!”

“哪裏早了!

優姬一連不滿的反駁道。大概因為使自己整整擔心了一上午的始作俑者,現在正一臉悠閑地說著“早”。

“現在不必追究這種小事了,你們兩個原來在這兒啊,虧我找了好久,那麼,言歸正傳。”

理柰一下子變了臉,換成了嚴肅的表情,甚至令人感到了其中的危險。

海看出這點,感到事情也許不妙。

“優姬,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他們要求你親自去一趟。”

“什麼?!”

海立刻站了起來。

※ ※ ※ ※

“真的沒有關係嗎?”優姬膽怯地發問。

“沒關係,我們絕對能行。”身旁的理柰一臉嚴肅的回答,優姬聽出這句話中有些微妙的感覺,就仿佛是自我安慰似的。這也難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換誰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忐忑。

現在三人正位於總部的一棟高大洋房的第五層,順便說一下,這裏稱得上是總部——魔法師的聚集地,其占地麵積也當然是相當大的,對於還是首次從正門踏進這片土地的優姬來說,這絕對是最大的衝擊,雖說優姬的家宅也算達到了能夠讓普通人感歎的程度,不過能看到如此壯觀的建築群體的機會一生也不會有幾次吧。況且總部的建築幾乎全都是歐式的典型洋房,這也許跟魔法師和魔法的種類絕大部分來自海外有關。

直盯著眼前那扇門上的“結社管理處”銅牌,理柰深吸了口氣,握住門把,對優姬和海使了個眼色,為了讓兩人作好準備。

“好,我們走!”

她打開門,映入三人眼簾的首先是張寬大的紅木長桌子,桌子前做著三個老態龍鍾的老人,看起來頗有經驗,也相當嚴厲,優姬的心不禁顫了一下,真的能夠說服他們嗎?踏進一步才發現,原來這間房間裏不隻有三位老人,他們身後還站著一排衛士,他們各個身穿鎧甲,讓人不得不開始懷疑時間是不是回到了中世紀的歐洲。

整個房間的空氣在三人進來之後瞬間凝固了起來,優姬感到老人們一直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自己,說實話,這種感覺令人十分討厭。她摒住呼吸,努力裝出鎮靜的樣子。因為之前理柰就提醒過她千萬不能在對方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忐忑和慌張,她也知道,在對方麵前表現出弱勢是絕對不可能談判成功的。

一個坐在中間的老人示意三人坐下,並開始講話。

“莉利亞小姐,這位就是那個a級目標,迷夢的歌姬吧。”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他以談判的口吻說道。

“正是。”

“那麼那位就是您的弟弟吧。”

“不錯。”

“好,既然這樣,談判也可以開始了,之前說道的,你們是來申請這位小姐的入社,對嗎?”

“對,我們想要讓她成為我們的社員。”

理柰毫不猶豫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嗯,所以才要求她本人到場不是嗎?要知道這事確實很麻煩。”

老人也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就因為這樣,我們才來找您談的。”

“那好,你們能夠付出足以換回那位小姐的代價嗎?”

“代價?”

“對,代價。”

理柰瞬間露出吃驚的表情,可以說事情的發展揭露了她之前判斷中的漏洞。

“你們考慮好了嗎?或是說……”

“……”

一般魔法結社在向總部要求擴充成員時,都要向總部付出相應的代價,因為一般一個普通人或魔法師加入的條件隻是幫助總部調查此人之類的小事。但是優姬並不是普通人,也就導致加入條件會相當大,這些代價的付出一般都是由結社決定,不過若是如此大的代價就會使人很難決擇。

“這麼看來,你們好像是沒有準備好啊。”老人嘴角浮現出令人生寒的微笑,這表示了他們的勝利。

理柰臉色很難看,想必心裏一邊在自責,一邊在混亂地想著挽回的方法。

但是這裏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步。

“還有一件事,由於我們總部還是持有對棄兒的掌管權,在你們考慮好之前,我們有權要求把她留下。”

老人向身後的衛士做了個手勢,那些人迅速上前一把捉住優姬。理柰和海見勢也立刻站起身,之前一觸即發的局麵一下子傾倒。

“放了她!”

理柰以命令的口吻說。

“那可不行。這是總部的決定。你永遠也無法反抗,因為你是魔法師。”

“什麼!”

理柰確實被這句話打擊到了,他沒有說錯,魔法師隻有在總部的禁錮下生活,卻永遠也無法逃離,所以當初聽海說優姬想要幫助自己和海時,感覺這麼一天終於來了,逃出牢籠的一天。但是——

“沒辦法,我們沒有辦法保護她。”

一把攔住正要衝上前去的海,理柰得出了答案。

“可是、姐!”

“我說了,我們不能保護她。”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