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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有許多分支,運用五行的五行之術,西方的巫術,召喚術,在這些普遍的分支中,因魔法師的血統不同,其能力也有所不同。當然也有個別不被外人知曉的流派秘術存在,這點與忍者的禁術相同,大多都是些可能危害施術者生命,或是會遭成嚴重破壞的禁忌之術。因此能做到熟練運用這些魔法的人並不多,應改說能有覺悟用生命作為魔法糧食的人不多吧。瞳術就是這樣的秘密之術中的一種,但是稍有所不同的是瞳術不像其它秘術,各有異處,瞳術是一大種類,也就是說瞳術也包含著很多種,一般根據其擁有者的魔法分支來判斷其瞳術的種類,多是由擁有者的眼睛控製周邊魔法元素,效果上基本比普通魔法大,因為使用瞳術的術者能夠更精準地捕捉到細微的元素,從而更易掌控它們。
結城家自古以來便代代相傳的瞳術——解源,是一種對施術者要求甚高的秘術,因此也隻有該家的後代才能夠駕馭。就如字麵上所說的一樣,使用這種瞳術可使術者看清一切事物的根本,控製事物的源頭,精密度極高,相反對術者產生的負作用也不可忽視。不過出於對秘術的保護,結城家隻有當家的直係子孫才被允許教授。當然接受與否就由他們自己來決定了,大多習得這門秘術的人都會發誓將用秘術來捍衛整個家族。
“真的願意這麼做嗎?”
“……”
還沒有回答,但是理柰從他臉上看出了他的堅定。
“既然都想好了,就照著去做吧。啊、我們馬上就到了。在那之前先想想呆會兒怎麼應付吧。我想如果是那隻眼睛的話,嗯,應改沒問題。”
雖說是魔法師,但三人並沒有人能使用遠距離空間魔法,所以現在正在一輛出租車上。由於車裏還有司機,所以三人的言行不能太過露骨,使得他們感到十分不自在。
晴仍是毫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逝過的風景,理柰也時不時地談著氣,海則是低頭不語。
誰都不知道過會兒會發生什麼。
※ ※ ※ ※
“你是……”
“我們又見麵了,優姬。”
對方回了一個微笑。
“伯……納德老師?”
“呀,真是很榮幸您能記得我的名字呢。”
您?
“……那個……”
“我是來把您帶走的。”
又是這樣。每次總是被捉,然後又救。
“我想您是誤會了,我是來拯救您的靈魂的。”
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無法把您的肉體從這裏解放出來,但是我能將您的靈魂抽離出來。”
喂喂,難道他能看到我心裏的想法。
“嘛……簡單來說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吧。”
讀心術?
“對,沒錯。”
“你來的目的能不能再說明一下。”
這次優姬終於打算開口了。
“嗯……其實是這樣的,你知道嗎,我的家族一直是使用月係魔法,而四柱棄兒中,有一柱是掌管這一係的所有自然原素,因而我們奉之為王。”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在優姬聽來,這些話隻不過是伯納德的自言自語罷了,與自己根本車不上半點關係。
“那您是四柱這一事,您知道嗎?”
“……知道,理柰告訴我的,不過最多也隻是知道各大概,具體的不太了解。”
優姬撓撓頭,勉強隱藏著苦笑,自嘲道:哪有連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啊,況且那又很重要。
“沒關係,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這方麵的事都是機密嘛。”
遭了,竟然忘了他會讀心術。
“哼、言歸正傳。”
伯納德清了下嗓子,暗示要繼續下去。
“月桂優姬,您就是我們的王。”
說完,伯納德立刻單膝跪下,那優雅的動作讓人不禁想到了歐洲皇宮的貴族。
“沒沒、你說什麼?”
優姬裏立即慌了手腳,拖著沉重的身子站了起來,但因為用力不均搖晃了兩下,最後還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濺起了冰冷的水花。
見自己的王落得這副狼狽的模樣,伯納德急忙衝上前去,拍起玻璃。
“沒事吧?”
“嗯,還好……隻是這下就全濕透了。你不能用魔法打破這玻璃嗎?”
優姬試著用手敲打玻璃,但它好像異常的堅固。
“可以的話我早就這樣做了,不過怎麼說這也是總部專為棄兒而準備的,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打破吧。”
“這倒也是……”
“請您過來一下。”
“唔。”
接著,優姬感到了身體迅速冰冷了起來,手腳漸漸失去了感覺。然後一整頭暈目眩,當她恢複意識的時候,發覺自己已身處玻璃缸外。
這也太神了吧……
“魔法師的工作大多都是較隱秘的,所以招數不能太顯眼吧。抱歉,沒能像您想象的那麼華麗。”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果然是靈魂啊,優姬伸出手感歎道。全身都是半透明的,是不是跟幽靈有些相像呢?這種狀態下,行動起來也許會更方便些。在看看仍處於玻璃另一邊的自己,霎時感到莫名的恐怖,就像死了一樣,那麼人死了真是失去了靈魂嗎?想想現在自己靈魂容器的樣子,就會覺得其實那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嗬嗬,您還真是可愛。”
“是麼……”
優姬低下頭苦笑道,有這麼個老師在身邊簡直就毫無自由可言。
“啊,抱歉,我不再讀您的心了。”
伯納德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把自己的靈魂救出來呢?真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王嗎?還是他另有目的?優姬警戒地抬頭看了看伯納德,眼前這位魔法師雖說不再使用讀心術,但說不定還在窺視著自己的心靈,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察覺到優姬的目光,伯納德轉過頭對優姬微笑了下。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優姬急忙擺手道。
他轉過臉的瞬間確實看到了,那雙碧藍的眼眸,好熟悉,不,因該說是懷念,難道自己曾經見過他嗎?優姬怔住了,險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那當然不可能,伯納德是魔法師,而自己是不久前才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理柰他們,他們從那之後一定會非常失落吧,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他們也許沒有自己會更輕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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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
你是誰?
——不知道
你在哪裏?
——不能說沉重的命運將由你來背負,但是,這也許是人們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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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我大概明白了。”
優姬拍了下頭說道。
“也就是說,因為我掌控的那一部分自然之力與你們相關,啊不,應該是相同,所以我是你們的王……還真不習慣這個說法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個世界的事若仔細想想的話也不難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