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滇邊蛇窟 第十六章廢棄營地(1 / 2)

這道波紋朝我的方向迅速遊來,這他媽又是什麼鬼東西?雖然受傷的地方讓我渾身無力,但求生的本能使我咬牙爬起來,想要趕緊遠離水邊。可是我太累了,就像是有一台機器把我渾身的力氣抽光了似的。剛走了兩步,我一跤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河水浪花四濺,伴隨著水流聲,一道黑影從水裏慢慢站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驚慌中我才看清楚,原來是梁世讚,害我虛驚一場,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我怎麼會下來。

我語無倫次地說出了在上麵井口的遭遇。聽完了我的講述,梁世讚麵無表情,仿佛就像是在聽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聽完後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老梁比我幸運,除了身上的衣服被剮撕了幾道口子,在地下河中沒有受多大的罪,就連背包也沒有丟。他檢查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忍著點兒。”我沒有聽清,剛想問他說什麼,就感覺到一陣撕扯傷口的疼痛傳來,我眼淚都要下來了。他找出了夾板和繃帶,熟練地幫我固定好。

做好這一切後,我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走?”他望著地下河說:“剛才在河裏,我發現了一個這東西。”他隨手一揚,一枚黑漆漆的東西朝我飛來。我伸手接住,不用細看就知道這是什麼了—龍牌!

目前我所知道擁有龍牌的有三票人,一是金鎖,二是閆教授,三是金鎖所認識的“馬航”那群人。這三路人馬當中,無論是誰,都很看重龍牌。但這一枚,不像是金鎖手中的。既然這東西是在水底發現的,那麼說明了兩個情況:要麼是閆教授和“馬航”團隊兩路人馬中有人折在這了,要麼就是他們途經這裏,遺失了一枚。

對於我的猜測,梁世讚更認同後者,因為他沒有在水裏發現其他東西,就算是有人遇難了,也不可能連件衣服碎片都剩不下。

這個線索給了我們一定的指向性,最起碼證明了,我們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裏的,不過這卻留給了我一個謎團。我們達到井口的時候,群蛇破開了神像湧出,那些神像之前都是完好無損的,看來,先期到達這條地下河的人並沒有遇到那些怪蛇,這是為什麼呢?

梁世讚沒我這麼多的好奇,他隻是蹲下來觀察了一下水的流向,說:“我們順著水流的方向走,或許可以找到出口。”

古代帝王下葬,負責修建皇陵的工匠都會被困死,所以,這些工匠都會給自己修一條密道用來逃生。這是一個流傳許久的故事,不知道八百媳婦古國興不興這套。我們都希望能找到這麼一條密道。

順著河流的方向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腦海中一直被一個問題纏繞著:那些獨角蛇到底是怎麼回事?蛇這種動物,應該是這個星球上最具代表性的物種之一,它們曆史悠久,進化完美,蟒蛇依靠渾身肌肉,是力量型的代表;毒蛇則依靠著致命毒液占據著“刺客”的角色;其餘的,諸如依靠保護色,依靠紅外熱感捕獵,依靠迅如閃電的速度……幾乎囊括動物學界所有的捕獵技巧。正是因為這樣,蛇是從來沒有群居的,它們都是獨來獨往。似乎,沒有一種學說可以解釋這種怪蛇大批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一位老友,這小子愛蛇如命,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在上麵講課,他在下麵偷偷擺弄一條眼鏡蛇,同桌當場嚇尿了。看來,這件事了了,我得抽空去拜訪一下他,他或許可以幫我答疑解惑。

這時候,梁世讚突然抬起來一個拳頭,這是作戰部隊的戰術用語,意思是“停止前進”。以前在國外跟一個雇傭兵合作過,所以梁世讚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本能停住了腳步。

剛才一通胡思亂想,我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環境,這時候才發現,我們麵前是一片空曠的開闊地,麵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地麵上留有很多的帳篷,還有篝火堆,生活用品也有不少,鍋碗瓢盆散落一地。就算是野炊,也沒必要選在這個地方。不用說了,這一定是金鎖他們留下來的。

帳篷有十來頂,其中還有一座超大型號的軍用帳篷,足夠七八人一起用。梁世讚摸了摸篝火堆的溫度,都已經涼透了,他回頭對我說:“檢查每頂帳篷,看看有沒有人。”我點點頭,照他說的辦。從眼前的情形看來,這群人是遭遇了什麼突發情況,倉皇間撤走的,帳篷內留下了大量的裝備藥品,甚至還有不少食物。唯獨沒有人,小帳篷都已經找過了,隻剩下了最深處的那頂大帳篷。我掀開簾子邁步進去,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野戰指揮部,中間有一張簡單搭救的會議桌,正對著門口,懸掛著一張地圖,上麵勾畫著很多紅藍標記。從地圖上看,似乎和我們走過的地形有很多相似處。難道這是皇陵地圖?可要說倒個鬥這麼大陣仗的話,那也忒牛逼了!

甭管有用沒用,我一把撕下了地圖,連同會議桌上的幾個筆記本,一股腦塞進了一個背包裏,背包帶上還綁著一把尼泊爾軍刀。我很難想象當時是一種怎樣的情況,導致如此一把趁手的武器留在了這兒。謹慎起見,我重新掃視了一下,確認沒有遺漏重要補給,這才離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