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昆侖鴞巢 第二章進發昆侖山(1 / 2)

傳真紙上的字是寫上去的,上麵有這麼一句話:“波讚的部隊歸屬金三角拿猜。”金三角的名氣有多大,無需我贅言了,而且拿猜這個名字,在中緬邊境更是婦孺皆知。此人是亞洲最大的毒梟,即便世界上也是呼風喚雨。傳聞,因為拿猜的生意擴展到了美國,哥倫比亞和墨西哥兩國的毒梟聯合,要幹掉拿猜,沒想到一場交戰下來,哥墨的聯合軍團全軍覆沒。此役後,拿猜掌控了世界絕大多數的毒品市場,風頭一時無兩。

我一直以為梁世讚的部隊是政府的正規軍,照這麼看,他口中所提到的將軍,很可能是拿猜的手下,甚至就是拿猜本人了。比較令我詫異的是,我二表哥甘效乾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主動投靠這位殺人魔王呢?

根據我對二表哥的了解,他一定是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是隻能聯係黑道的,還必須是有實力的黑道。二表哥是跟動物打交道的,問題也隻能出在這裏。因為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靠走私動物,非法獵殺的人突然有一天轉行倒騰白麵兒了。

不過以我的認知來說,天底下,隻要是跟動物有關的,對他來說應該沒有擺不平的。遇到了老虎?這東西早已經死絕了;豹子?他身上帶著家夥呢;野豬?他上樹比猴子還靈活;蟒蛇?那玩意我都能搞定……要知道,這可是位上山能擒虎,下海斬蛟龍的主兒,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他擺不平的。

我覺得,我不能這麼亂猜下去了。我騎上摩托車,自己一人來到了上次求通靈的地方。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話,似乎隻有這位老人了。最起碼,他能讓我知道,甘效乾是死是活。

再次到達這裏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問了問鄰居,鄰居都說,上星期,老人的身體突然惡化,大前天,他吐了一灘黑水,人就去了……我算了算日子,恰好是我第一次來,那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知道真相呢?

閆顯疆,或許還有一個馬航,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的頭腦現在很清楚,是活的無疑,但是遺像是怎麼回事呢?死而複生?顯然不是。我的腦子亂哄哄的,晚上,又去了韓笑的酒吧消遣。

韓笑問我事情有什麼進展嗎,我搖了搖頭,問起了他有關於二表哥的事情。韓笑的酒吧開張的時候,他也來捧場了,後來一來二去熟絡了,也成了這兒的常客。不過韓笑並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二表哥最後一次來這裏,表現得很正常。

媽的,這甘效乾,咋不跟金鎖似的呢?金鎖心裏有點兒事,都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要是甘效乾也這樣,我多少還能得到一些消息。

我正想著這些事情,一隻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毛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聲音,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金鎖。這人太不禁念叨了。我扭頭說道:“年貨(人員裝備)都備齊啦?”

“備齊啦!笑,給我開瓶八二年的拉菲。”

韓笑直接給他倒了一杯啤酒:“八二年的拉菲沒有,你將就喝這個吧。”

金鎖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半紮啤酒進了肚,他一抹嘴,說道:“老賴這老小子,真不含糊,真給咱們搞到了一些硬通貨。”他警惕地左右看看,舞池裏群魔亂舞,音樂也很大,他附在我耳邊說:“燒火棍!”

燒火棍是我們對槍的稱呼,不過我也知道,老賴是不可能搞到製式用槍的,估計是一些獵槍。這樣更好,獵槍打出去的子彈發散,近距離殺傷十分大,如果我們在八百媳婦皇陵裏帶著這樣的家夥,也不會那麼狼狽了。

“飯局都請了誰?”

金鎖看看表:“約好了,他們就快來了,您老人家親自過目吧。”

韓笑給我們開了一個單間,晚上九點半,有兩個人進來了,一個是毛頭小子,不過個子比我高一頭;另一個是留著長發的年輕人,麵容冷峻,不愛說話。金鎖主動招呼他們:“來,給毛爺請安。”

小個子趕忙鞠躬:“毛爺好!”

我裝腔作勢地擺擺手,心裏暗暗覺得好笑:“這家夥忒實誠了,金鎖一句戲言也值得當真。”

長發卻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插在褲兜裏,盯著我看。金鎖對我聳聳肩說道:“新人,沒見識,咱們趕緊說正事吧。”

隨後一聊天我才知道,毛頭小子叫淩飛泉,長發的叫太乾,兩個人都是老賴介紹的。不過對於去昆侖山的計劃,這倆人絲毫不知情,小個子還以為這是一次驢友的野外約行呢。我和金鎖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沒打算告訴他。大家聊了一陣兒,淩飛泉是越聊越來勁,太乾卻冷冰冰的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我們誰欠他一萬塊錢似的。

太乾的冷跟梁世讚和向雄都不同,梁世讚是外冷內熱,向雄是有問必答。可是這太乾給人的印象卻是就像一塊冰,從內到外都冷,冷得讓人尷尬。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後,金鎖送客。臨走前,太乾走到門後,忽然轉回身來,看著我說了一句:“你身上……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