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黃沙鳳眼 第二十七章羅布泊浩劫(1 / 2)

不過一想到要涉足羅布泊,心中總覺得不舒服。曆來,那裏都是禁區似的存在,曾經以彭加木餘純順等人為首的冒險前輩都試圖征服那裏,卻都殞命場麵。我們這些門外漢,是否會步這些人的後塵?這是一個未知數。

但現在我已然沒有了選擇。我當即決定了,前往羅布泊一探究竟!臨走前,我問裴洋,知不知道葉欣欣卻哪裏了。裴洋茫然搖頭,我也就不再問其他了。

當天,我們就敲定了計劃。裝備都是現成的,不用準備了。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我們便朝著羅布泊的方向進發了。一路上,裴洋都在給我們介紹羅布泊的情況。在西域三十六國的鼎盛時期,塔裏木河、孔雀河、車爾臣河以及疏勒河等多條水流彙聚於此,形成了龐大麵積的綠洲。可是隨著氣候變遷,湖水減少,這裏慢慢幹涸,變成了鹽堿地。而史上著名的西域神秘國度鄯善國(即樓蘭),也結束了她八百多年的曆史,徹底消亡。

對於樓蘭古國的大名,想必不需我多提了。不過裴洋還提到了一個情況:在羅布泊中,有很多古墓,葬著樓蘭時期的古屍。加上地廣人稀,所以盜墓活動十分猖獗。雖然國家派遣了專人在這裏管理,但是隻有兩個人。因為條件艱苦,通常一年半載、三五年地守在這裏,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幹這份工作。我們進入羅布泊的時候,要盡量遠離看守人。

我們一路行駛,由烏魯木齊到達了庫爾勒,然後由市區進入了市郊,再由市郊進入了無人區,沿著公路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經胡楊溝、營盤、老開屏、前進橋、龍城雅丹群、土垠後終於來到了聞名遐邇的羅布泊。在最外圍緊鄰公路的地方,照舊有一個集裝箱改裝的小超市。老板是個漢人,來這裏已經有幾十年時間了,因為過去家裏是新疆建設兵團的,所以到他這裏,也就留了下來。四十多歲的年紀,一張紫膛臉,說起話來聲若洪鍾。

得知我們要進入羅布泊的時候,他直擺手,說這個季節進入羅布泊無異於自尋死路。盛夏季節裏麵的溫度可以高達六七十度,體內的水分蒸發會非常快,常人根本適應不了。餘純順就是六月進入了羅布泊,而後遇難的。而且裏麵根本沒有路,亂走一通的結果就是連屍體都找不到。

關於其中的危險,我們已經有了十足的準備,不需要他多說。最後,這個漢人老板還熱心地給我們留了一個電話,說有什麼麻煩可以給他打電話,不過這裏市場沒有信號,隻能是祝我們好運了。

我們從超市裏購買了足夠的食物和水後,正式進入了羅布泊!

金鎖啟動汽車的一瞬間,明顯看得出他的專注與認真。很明顯,我們去過叢林、雪山、深海、沙漠、戈壁……但比起羅布泊來,她們都算不得什麼。車子離開了公路,朝著羅布泊的方向駛去。

最開始的一段路,是有路徑可尋的。鹽堿地麵留下了很多的車轍。想必是自駕遊經過這裏的遊人,有意進來要一睹“生命禁區”的精彩吧。這個季節多風,一路所見,除了一望無際的色調單一的鹽堿地,就是造型奇特的雅丹地貌了。這些矗立在這裏上千年的山石,因為風蝕效果,形態各異,遠遠望去,像是守衛在這裏的衛士一般,忠誠且專一,訴說著這裏幾千年的文明史。

一路走了幾十公裏後,前方出現了一排紅色旗幟。旗幟並不大,都已經殘破不堪了,裴洋看著我們大夥兒說:“這是警告標誌,從這裏再往裏走,就沒有路了。”

我向窗外望去,紅旗前果然有很多打向的車轍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金鎖一臉的大義凜然,毫不猶豫地換擋,踩油門。

不過再往裏麵走,路況著實不好。很多地方都鬆散不堪,車輪陷在裏麵後,要靠人力去推。加上炎熱的天氣,我們坐在車裏,感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都濕透了。這麼熱的天氣,是我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盡管車裏開著空調,可還是能夠感受到炙熱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烤著我們的皮膚。古嫣夢將一件衣服掛在了車窗上,借此避免太陽直曬。就在我們紛紛驚呼受不了的時候,隻聽得這輛車“突突突”幾聲,突然就熄火了。

“臥槽,不是吧?大哥您別這樣啊,趕緊給鎖爺起來!”金鎖邊說邊重新發動車輛,但我們隻聽到了“嗚嗚嗚嗚”的空轉聲,汽車再難以發動。

裴洋說道:“咱們棄車步行吧,再往裏麵走,我害怕這暴土揚塵地容易引起看守人的注意。”

我們下了車,或帶著太陽帽,或撐著傘,一行人在偌大的羅布泊中徒步前行,頭上是暴烈的太陽,腳下是鬆軟的鹽堿地,這種感覺著實難受,有時候靜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裏,腳下輕飄飄的。

因為這裏的環境太過惡劣,我們走不了多久,就需要補充一次水分。到了晚上,我們直走了幾十裏的路。晚上,大家支起了帳篷。為了不被看守人發現,我們沒有電燈,隻是在黑暗中商量著第二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