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於這種難解的謎團,我更多的興趣在於崔中元告訴我的那個地點——卡龍溝。在那裏,住著一個有關於所有謎團的關鍵人物,徐友!
過了三五天後,我們的傷勢沒有痊愈,卻也不得不告別了這些圖瓦人,踏上了前往卡龍溝的路。這些天來,這些可愛的圖瓦人對我們悉心照料,很是感激他們。也許,正是隱居在這裏的生活讓他們秉持了淳樸的性情,沒有受到外界的紛擾。
經過了這幾日的養傷,我們也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我擔心,崔中元與徐友過從甚密,雖然說崔中元已經死了,但是我怕徐友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會引起他的警覺。這個人,決不能以一個正常人的心態去揣度。
卡龍溝,名字雖然有些怪異,卻是一處有名的風景區。位於岷山山脈與邛峽山山脈的交彙處。我們先是乘坐火車前往成都市,然後坐公交車前往距離成都市區310公裏的卡龍溝。路上,金鎖一路問我卡龍溝為什麼叫這麼一個怪名字,是不是傳說有什麼龍卡在這兒了?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無語,確實,卡龍溝難道跟龍有什麼密切聯係?不得不說,經過了孤山一行,我們自己都被弄得有些魔怔了。不想,我和金鎖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坐在我們前麵的一個藏族老大爺轉回身來,對我們微笑著說道:“卡龍溝是藏語,如果翻譯成漢語的話,應該是叫花海溝。”他的漢語十分清晰標準,完全不像是我們平時所遇到的藏族同胞那麼生硬。他的膚色發黑,帶著藏式的禮帽,露出來了兩邊銀色的鬢角,說起話來聲音洪亮。
我想了解更多有關卡龍溝的事情,便和這位大爺攀談起來。從他那裏得知,卡龍溝風景宜人,四季如春,即便是現在這個季節,氣溫也保持在了五六度;若是三伏天裏,卡龍溝最高氣溫也不過十五度。
我問起當地有沒有什麼村落(這種地方是徐友最可能居住的地方)。
藏族老大爺說道,當地最有名氣的,是才蓋村。村子是典型的藏寨,往年不少遊客都會來這裏遊玩的。原來,他正是才蓋村的人。
徐友那麼多的仇家,從程天侯到閆顯疆等人,會藏身於才蓋村嗎?俗話說大隱隱於市,我倒覺得他還真有這可能。遂問老大爺:“大爺,那我跟您打聽一個人。在才蓋村裏,有沒有一個人,左手左腿全都是殘疾的?”我盡量描繪出徐友的外貌,畢竟沒有見過麵,我隻能憑借著自己的印象和別人的描述來勾勒出他的形象。
藏族大爺很是熱情,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是誰了,才讓家的女婿嘛!”我一聽有門兒,便問起這個人的過往。
慶幸我們遇到了這位老大爺,他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又這麼大把年紀了,對於才蓋村的過往無所不知。據大爺自己講,這個人來才蓋村有一段時間了,自從出現後,就帶著一股不明不白的傻氣,很多時候都不願意跟村子裏的人說話,所以一開始大家都很排斥。偏偏有一次,才讓家的女兒走丟了,發動全村出去找。
那種年代,還沒有旅遊一說,卡龍溝隻是毫不起眼的山窩窩。山上更是野獸眾多,大家擔心著小姑娘自己走丟了。全村人都出去找了,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線索。公安局都來人了,也沒有發現什麼。就在這時候,這個瘸著腿的年輕人竟然把才讓家的閨女帶回來了。而這個姑娘除了受到了一點兒驚嚇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異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自打那件事情之後,才讓家的姑娘和這個年輕人越走越近,最後就嫁給了他。雖然才讓一開始反對,可是架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而且這個年輕人雖然身體殘疾,但似乎很有本事,從來沒見他缺過錢或者是有什麼麻煩。久而久之,才讓也就同意了。
聽了這位藏族老大爺的講述後,我更亟不可待地要見一見這個人了。我心中篤定,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徐友!
我又問起了這個人的近況。藏族老大爺歎了一口氣:“十多年前,老才讓咽了氣,如今就是他女婿掌家,好在這兩年的政策好,卡龍溝成了旅遊景區,掙了不少錢啊,他們家的日子過得也很富裕。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倆人一直沒有什麼孩子。”
說起這個,我想起了邢洛,便問道:“那這個人有沒有跟什麼年輕人交往呢,就像我們這麼大的,可能認他做師父什麼的?”
“唔,好像……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