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沒有看錯,我們的蘇寞正在出席一個萬惡的宴會,她並不是在發瘋。
所謂宴會,就是給壓抑著暗鬥的妃子們一個明爭的平台,好讓那些在暗地裏掐得起勁的女人們不至於壓抑情緒。幾十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互相拆台,一個個千方百計讓對方出醜,死了也得拉個墊背的。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是一群嘛,這樣明爭暗鬥你死我活的大戲絕對比台上鶯鶯燕燕繞半天的歌舞好看得多。所以今天蘇寞壓根就沒打算和她們掐,應付的手段罷了。看戲嘛,娛樂大眾就好!(某末詞解!)
默默的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坐下來,乖乖的吃著桌上的點心,努力地想要被人忽略掉。
可惜事於願違。
兩個歌舞表演結束以後一臉媚笑看起來像是喝高了似的繁敏舉著酒杯站了起來,蘇寞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上一次捉弄的報應在今天,果然,繁敏媚眼如絲的說:“早聞歆臨公主的琴藝無人可比,今天讓大家見識見識可好?”
可好?當然好。
蘇寞掩麵,在心裏憤怒的罵了一句,拿開手時臉上揚起更加飄忽的微笑,站了起來:“好啊。”如果不是這有寂桑帝的話,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比到地上去,但是鑒於有他在,可不能穿幫呢……
蘇寞眼睛轉了轉,算了算了,還是按常規的來吧。於是她走上前去,別別扭扭的彈了一曲,下台時她清晰的看到繁敏眼裏的嘲弄以及寂桑帝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過後他依然笑著,隻不過那笑像是從遠方吹來的一樣。
他失望個屁啊,是想怎樣!蘇寞憤憤的翻了個白眼,讓他發現她和軒轅傾月的不同麼,那計劃不是泡湯了啊。
但是話說回來了,這寂桑帝既然已經開始試探自己了,那也就是說……蘇寞猛地捂住嘴,完了完了,難道自己真的這麼不小心麼,連不怎麼見麵的寂桑帝都發現了,那天天和軒轅傾月在一起的溪苜她們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天哪天哪天哪殘昩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死啊……
站在她身邊的溪苜看見一臉糾結和痛苦的某女,天資過人地瞬間理解了她在想什麼。(……)輕歎一口氣,眸色黯了黯,但還是很好心的俯下身輕聲對某女說:“五月小姐,不用擔心。我們都是自己人。”
哦。是麼,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什麼?自己人?!反應遲鈍的某女太陽穴狠狠地抽了兩下,僵硬的轉過頭:“自己人是什麼意思?”
溪苜點點頭:“主上害怕穿幫以至於威脅到計劃的進行,所以早就安排好了。我也是前兩天殘昩主子來了才知道的。”
不錯啊,眼線都安到宮裏來了。
“這樣啊。”蘇寞長呼一口氣,笑了笑,一臉“我就說”的表情。
等一下,這聲音怎麼有點哽咽啊……
蘇寞趕緊回頭,看見的是溪苜微微發紅的眼眶,她閉了閉眼,拍了拍溪苜的肩膀,“這也沒辦法啊,你不要太難過了……”
溪苜馬上抹了把眼睛,“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
蘇寞輕輕的止住了溪苜:“沒關係。我了解。”
正在兩人沉浸在對軒轅傾月悲慘境遇的同情之中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像炸彈一樣在門口轟然作響:
“嗬嗬,這麼愉快的聚會,怎麼沒有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