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十安這一年,似乎把整個人生都走過了一遍,大起大落到她一度無法支撐,但想到肚子裏的寶寶還有簡鬱南,她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這時,盤山路上幾輛車子正開上來,穩穩地停在了門口,管家去開門,一個身影從車上下來。
薑十安推著簡鬱南從花園過來,剛好看到來人。
“他怎麼又來了?”簡鬱南一臉不高興。
“阮大哥肯定是來看靚靚的。”
“十安,今天是寶寶一百天,我怎麼能不來?”阮於淵無視簡鬱南,笑眯眯地迎向薑十安。
“阮大哥,有心了。”
“十安小姐,這是送給小少爺的禮物。”黑子手上拎了好幾個大袋子。
“那麼多玩具,不過他還太小,要大些才能玩。”
“沒事,阮先生收購了很多玩具生產商,小少爺想要怎麼少都有。”
阮於淵挑釁地看了一眼簡鬱南,將玩具遞給薑十安。
“我兒子不玩玩具,他玩槍的。”傲嬌的指控官不給麵子。
“先進去坐,我讓管家摘了後院的野菜,正好昨晚包了餛飩,一會你嚐嚐。”
“十安,就知道你有心。”阮於淵樂得不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客廳。
簡鬱南不高興,一手把著輪椅的按扭不許薑十安動。
“好啦,他是客人,你是自己人,幹嘛跟他計較,不就是餛飩嗎。”
“嗯,沒錯,就是個外人。”簡鬱南一聽薑十安的話,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這時,陸續有車上來,別墅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今天是小寶寶一百天,所以簡鬱南三個發小也過來了,鬧哄哄的。
“劉芳芳,你牛氣了,朝陽倒了,你也不用被逼婚,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汪宇啊,抓緊的,你看阿南的兒子都一百天了呢。”陳譽看劉芳芳靠著汪宇那樣,一臉被虐了狗的樣子。
“那要看汪宇心情了,我爸坐牢了,我無家可歸,你們幫我勸勸他,好心收留我吧。”劉芳芳想來對父親入獄的事已經釋懷。
一年前,劉秉本來想抓薑十安當人質,結果沒有成功,反倒傷了自己的女兒,這點也讓劉芳芳心灰意冷,東窗事發生,當年薑仁的死浮出水麵,劉秉聯係以前的阮家還有現在的白家有非法交易,甚至還借朝陽集團當掩護,做起了生產供應違禁品一條龍,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沒有被發現。
總之,犯罪事實一籮筐,被判了無期徒刑。
白浩個沒用的東西,爆炸後他被鎮暈,醒來已經被押在了警車上,鑒於他犯罪事實嚴重,所以已經在半年前被斃了。
現在的江城,一片太平,烏煙瘴氣的日子過去了。
“明天,扯證去,劉芳芳,敢不敢?”汪宇看著劉芳芳,這一年來她變化很大,也沒以前那麼使性子了,其實他挺心疼劉芳芳,家裏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還被父親連累被調查,幸好,她真的是個好同誌,所以並沒有被牽連。
“現在也行。”劉芳芳雙眼放光。
“丟人,就不能矜持點?”張良一一臉的鄙視。
“簡叔叔連證婚人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動作了。”魏靖也挺開心的。
“喂喂喂,今天的主角是我兒子。”
“是是是,簡指控官,小的們可是帶著禮物來的。”
“怎麼都是玩具槍?”薑十安打開了這一群人拿來的禮物。
“要從娃娃抓起呀,我們未完的使命,肯定交給下一代,誰讓我們當中就阿南有一個兒子,我們不得全力培養他啊?”
“這件事嘛,聽十安的,她十月懷胎,她說怎麼培養就怎麼培養。”其實簡鬱南和簡正陽一樣,骨子裏都覺得男人就該當兵,但,薑十安為了他為了懷這個孩子可受了不少的苦,所以他尊重她的意見。
薑十安站在一邊,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她相當的開心,想想風雲變幻的這幾個月,真的好像又經曆了一個世紀。
特別是簡鬱南受傷的這段日子,從昏迷到蘇醒,每一天她都感恩。
“都說由爸爸帶大的孩子,更聰明,你不用管我,這點我聽你的。”薑十安也很了解簡鬱南,他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當兵,然後代代傳承。
“真的?”簡鬱南頭一次提起這件事,因為孩子還小,他不想薑十安有壓力。
“當然。”
這時候,阮於淵從樓上下來,已經看過小靚靚了,隻是孩子已經睡著了。
“阮於淵,你來幹嘛?我聽說你在江城收購了好幾家玩具廠,你改行賣玩具嗎?如果是這樣你就得交點保護費了,來到這山頭你要會做。”張良一是商人,自然很清楚風吹草動。
“行啊,晚上我請大家吃飯。”阮於淵很大方。
“這不夠。”劉芳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