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烈夫們的操守,北堂傲隻得靜靜地說了句:
“既未婚娶,你們又有婚約在前,別說她心裏有了人,就是她那男人有了什麼?你聰明如此,又與她****相守?還能不知怎麼辦?”
東方聞英瞪著北堂傲,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男人能說出的話——
又或者該說,嫁了人的男人是何其的大膽呢?
北堂傲垂眼,絲毫不將東方聞英的震驚放在眼裏,隻怒其不爭地冷哼:
“許是我話多,但……若是本公子,是我的,永遠都得是我的,我連爭得機會都不給他們!”心上人如何,金蟾屋裏還放了人呢?他北堂傲不也霸著不放麼?
“這後院之爭,從來沒有先來後到,隻有誰的手段高,誰更能最後抓住女人的心……”
北堂傲這話語輕輕一吐,布簾的雨墨瞬間覺得小姐這次果然是踢到了真鐵板——
可憐的小姐,看你風流,這下好了吧?老虎進家,你這輩子都栽定了!
而東方聞英則心緒起伏,他睜著大眼,突然發現他原來的世界正在支離破碎——
原來後院也是個弱肉強食的地兒……原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隻是……
這樣……
會不會太卑鄙?
可端木紫不娶他,他此一生也隻能常伴孤燈,做一輩子的老叔公,又或者隻伺候公婆,守一世的活寡……
“阿——嚏!”
“啊啊啊——阿嚏!”
剛下了兩道彎兒,端木紫就今兒一反常態噴嚏不斷。
“你確定你不是穿得太少?”
柳金蟾側目,欲手摸包袱拿一件給端木紫,誰想手在腰上一摸,才忽然想起了一件相當相當要緊的事兒——什麼都沒帶……
甚至……包括錢……也被北堂傲一並帶回去了!
冷汗這個……順著柳金蟾的脊背就嘩啦啦地流……
“端端……端木姐姐……你有沒有帶錢?”
幸得二人走在隊伍尾巴,柳金蟾趕緊拉著端木紫的袖口,低低開口。
端木紫一回頭,不及答,就忽然發現她們身後居然沒人跟著!
“他們?”
端木紫忍不住把聲音拔高,不待柳金蟾道一句“小聲點兒!”,她的聲就引來了前麵慕容嫣等人的側目。
但她們這一扭頭,真可謂是喜憂參半,各有心事:
人呢?
北堂傲呢?
鬼穀一枝花和他的兄弟們呢?
那群牛高馬大的吃貨原來不去啊?
後知後覺的慕容嫣,那顧得上說個一二三,掉轉頭就往山上追,這毫不遲疑的追人態度,著實讓柳金蟾咋舌,暗歎:
怪道人家能當駙馬和國公夫人,追男人的熱情就是一個詞“死纏爛打”!
誰想,慕容嫣才擦身過去,端木紫也跟螞蚱似的要跟著跳過去,柳金蟾可不想顛簸了半日,入夜好容易可以睡個困覺,最後中間還因夾了一個男的,而一夜難眠。
柳金蟾想也不想,趕緊一把吊住端木紫——
怎麼說呢?怕負責!一個北堂傲,家裏就已經雞犬不寧了,再被負責一個,估摸著房頂都得掀翻了不說,她去要飯都養不活兩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