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既然是入宮為監,當然是要淨身。”身為淨身師的柳如海緩緩朝他走去。
“可你不是答應過我父親了麼。”蔡鴻心中大急,邊朝後退著邊說道。
“你是說蔡鐵牛麼,當年他將我姐姐拐走,讓姐姐跟他過那般清苦的日子,我恨他都來不及,又怎會答應?”
柳如海冷笑地回答道,模樣有些陰冷。
“你言而無信!”
蔡鴻叫了一聲,扭過頭便要拉開木門,卻被柳如海搶先一步,泛著青光並起的兩指點在他的脊背某處,蔡鴻便感覺一痛後渾身瞬間綿軟無力,被柳如海一把抓住丟在床上,輕易地將他的褲子扯了個粉碎。
柳如海朝蔡鴻的襠處一瞥,眼睛微亮,稱奇道:“沒想到年紀不大本錢倒是不小,隻可惜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說著拿起木質托盤白布上的鐮狀利刃,在油燈上烤了烤,便朝著不能動彈的蔡鴻襠處切去。
蔡鴻現在的內心是恐懼懊惱的,他寧願進不了宮,打死也不願做太監,但是父親回來後卻說柳如海點了頭要幫他徇私,隻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朝相反的方向發展,他和父親都低估了柳如海對於蔡家、對於蔡鐵牛的恨意。
看著那淨身的利刃緩緩落下,在自己的****上割出一道細細的血線,痛感瞬間傳來,徹底打消了蔡鴻最後一絲僥幸。
雙眼血紅著,蔡鴻怨毒地死死盯著麵色平淡的柳如海,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刻進自己的腦中,手腳不能掙紮,但他咬著牙狠狠道:“若你真讓我變為太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將用這條性命來將你碎屍萬段!”
蔡鴻充滿怨毒地雙眸讓柳如海這位見慣了血腥場景的淨身師都有些不敢直視,他知道這位侄子說的並不是假話,他從中讀出了決絕和瘋狂,以及無窮無盡的恨意。
蔡鴻想的很簡單,若不再是男兒,即使擁有整個天下,又有何意義!
他沒有閉眼,他要眼睜睜看著柳如海的行徑,他要牢記在心裏,轉化為複仇的動力。
那利刃將表皮割破後便沒有再進一步向下,而是被柳如海收了起來,滿臉依舊是平靜如初,同時眼裏有著些許的讚賞。
“麵對剛才被淨身的遭遇,沒有求饒,不錯。”
柳如海評價道,方才的做法隻是為了試探。
蔡鴻沒有掉以輕心,寶貝上那道淺淺的傷痕順著神經傳出陣陣痛意,他隻是一言不發地盯著柳如海。神經緊繃的蔡鴻早已渾身大汗,浸透了衣裳。
“怎麼,不相信我?若我真的將你的命根切掉,將來死後我如何麵對姐姐,就是我的娘親也就是你的姥姥也不會放過我。”柳如海對蔡鴻滿是戒備的表情嗤之以鼻,繼續道:“來,先把這顆藥丸吃了,先讓你昏迷一下,過下淨身流程。”
隻見他右手一翻,一粒黝黑的丹丸出現在柳如海的手中,同時左指伸出,在蔡鴻身上又點了一下,蔡鴻便感到渾身的力氣奇跡般恢複了。
蔡鴻沒有伸手,隻是看著柳如海,緘口不言,對於這位舅舅的話他不敢全信,誰知道自己昏迷後醒來自己那活兒還在否。
柳如海見蔡鴻沒反應,語氣有些冰冷地又說道:“還怕我趁你昏迷給你淨身?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難道我還需要耍這種花招?”
蔡鴻沒再猶豫,看著那粒藥丸,拿起,放入口中嚼下,微苦,隨後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之中……
看著不省人事的侄子蔡鴻,態度冰冷地柳如海眼中現出緬懷之色,同時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地笑容:“姐姐,你生了個好兒子,像你,倔強執拗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