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是因為我不想分手。”古玉齋趁孟子不留意,一把抓起酒杯,又把自己猛灌一通。
夜的黑色被晨曦的美麗漸漸蠶食,被厚厚的絨被覆蓋的激情與浪漫不得不回歸平靜的呼吸和安逸的沉睡。窗簾被拉開,清澈的陽光鋪灑進來,勾勒著包裹著身體的絨被,柔和地凹凸起伏。
“起床了,起床了!”溫和又帶點俏皮的聲音鑽進被窩。
“才幾點啊,就起床?”君澤不耐煩地翻個身,“今天是假期呀。”
“我答應了姐姐,今天一起去打網球的。”安然過來直接把被子給掀了,“隻剩半個鍾頭了,快點。”
“打網球?你姐姐?開什麼玩笑?這胎教也太瘋狂了吧。”君澤奪回被子。
“姐姐做評判,莫非跟你拚!”安然把被子搶回去,“聽說他讀大學的時候是校隊第一高手。”
“我還是警校第一高手呢,誰怕誰啊。”君澤起身,“還有誰啊?”
“司徒和孟子啊。”安然一邊整衣服一邊回答。
“五個人,怎麼打啊?”君澤穿衣服。
“我沒打算上啊,我要陪姐姐。”安然衝他眨眨眼。
“天哪!”君澤叫著直挺挺地仰麵倒回床上。
“怎麼,怕啊?你跟司徒不是一直搭檔得很好嗎?莫非和孟子,可都是你們倆曾經重力打擊的目標,怎麼沒開場就退縮啦?”
“那是搭檔捉賊,又不是打ball。”君澤無奈。
“捉賊,也不見你們倆占到人家的便宜啊!”安然小小地刺了他一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君澤突然來勁了,“今天我就要和司徒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看誰占誰的便宜!”
安然撲哧一笑,這幾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真是理不清。
網球場裏,安然陪著安靜坐在休息區,看司徒他們幾個滿場奔跑。一場打下來,君澤就投降了,揮著拍子,一屁股坐到休息區的椅子上,抓起礦泉水瓶一個勁兒地猛喝。“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君澤苦著臉說。
“你不是吧,這麼遜?還警察呢。”安然取笑。
“我算好了,你看你身邊的那個。”君澤指指司徒,他正大口地喘氣。
“我哪知道這兩個家夥這麼厲害?”司徒擦擦汗,“看來這律師跟警察,真是一輩子的冤家呀。”
“話不能這麼說,”君澤狡辯,“莫非是我姐夫,怎麼都得讓一讓。”
“等等等等,”司徒叫住他,“莫非什麼時候成你姐夫了?”司徒笑得無賴。
“不是嗎?”君澤把胳膊搭到安然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姐姐,姐夫外麵還有別的女人嗎?”安然故意問安靜。
君澤立刻把臉拉得老長,司徒則無辜地衝他白白眼。
“聊什麼呢?”莫非和孟子跑過來坐下。
“狀態不錯啊。”安然看著莫非。
“那當然。”莫非得意地,拋給安靜一個神氣的眼神。她微微一笑,似乎有所感應。
“莫非能打就算了,”司徒看向孟子,“你這生命的奇跡也這麼大運動量,倒是很值得研究啊。”
“那你要不要把我送去科學院做科學研究樣本啊?”孟子看著他。
“你可是活樣本,不是標本,我想送哪兒就送哪兒啊?”司徒笑著。
“孟子,”君澤突然叫他,“恭喜你,你是個奇跡。”
大家安靜下來。
“謝謝。”孟子回答,“謝謝你們所有人。”孟子感激的目光投向身邊的朋友們,過往的記憶瞬間翻過腦海,又立刻恢複平靜。
“走吧,再打一局。”莫非號召著,把幾個男人帶上了球場。
安然看著他們離開,擴散的目光逐漸聚焦,落在一個特別的背影上。臉上幸福的顏色,似乎突然被一層淡淡的隱憂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