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後,古玉齋去了孟子的辦公室,替他包紮傷口。
“你拿刀一向很準的,怎麼會割到我呢?”孟子不經意地問起。
“我也不知道。”古玉齋鬱悶地,“可能太粗心,沒注意到你手的位置,對不起。”
“也可能是我手放的位置不對,擋了你下刀的方向,隻是個意外,我也是隨口問問,下次注意就行。”
“會有處分嗎?”古玉齋擔心地問。
“好在你劃傷的不是病人,我不會寫進報告裏的。”
“謝謝你。”古玉齋感激得快要掉眼淚了。
“到點下班了,一起走吧。”孟子和古玉齋一起走到醫院停車場,“怎麼,沒換輛新車?”孟子見他還開以前的舊車,覺得好奇,“難道是買了新房子?”
“兩年前才換的,開順了手,索性再開個幾年。”古玉齋拉開車門,“最近想搞點金融投資,隻好把買新房子的計劃犧牲掉了。”
“買房才是最穩定的投資,”孟子笑笑,“不過你一向喜歡冒險和新挑戰,既然有資本沒理由浪費,那就祝你發財了。”孟子跳上車,轉動鑰匙,跟著古玉齋的車出了停車場的大門,隨後兩人分道揚鑣。
孟子嘴快,晚上一到咖啡館就把古玉齋要投資的事交代了。
“金融投資?”君澤歪歪嘴,“他可真有錢!”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啊?”安然笑著,“不過話說回來,換部新車能花多少錢,他也不用那麼節省吧?”
“能花多少錢?”君澤不滿,“你去買部新車給我看看。”
“人家有500萬,”安然頂他,“你呢,50萬都沒見著。”
“不會吧?”莫非搭腔,“一定是藏私房錢了,哪能連50萬都拿不出來。安然,嚴格審問,一查到底!”
“你有錢,那你給我呀。”君澤不服,“安靜,把賬本拿出來,我好好給他算算。”
“我看還是算了。”安靜不露聲色地說,“我怕你心裏難受。”
“難受?我賺的是救命錢,他賺的是黑心錢,我還難受啊?”君澤搖搖頭,“世態炎涼啊,我知道當律師的有錢,就別再刺激我們這些窮人啦。”
“是你自己要人家報賬的好不好?”安然幫理不幫親。
“喂,你哪邊的啊?”君澤不高興。
“我當然是……”安然笑著望向君澤,突然把頭一扭,“我姐姐這邊的啦。姐夫的錢,就是姐姐的錢,姐姐的錢,就是我的錢,我怕什麼!”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一群男人起哄。
“哎,人財兩空!”君澤欲哭無淚。
這時,司徒突然從哄笑轉為皺眉,“孟子,你手怎麼了?”他注意到孟子手背上的一道淺淺的疤痕。
“手術時被其他醫生不小心劃到了,沒事。”孟子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醫生呀,這麼不專業,肯定是故意的,他嫉妒你!”君澤又開始亂想象。
孟子輕輕笑笑,不說話。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莫非突然神秘起來,“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誰啊?”司徒看著他。
“古玉齋。”莫非一字一板。
“不會吧?”安然伸手遮住張大的嘴。君澤他們也用質疑的眼神看著莫非。
“可有些人並沒有否認啊。”莫非看向孟子,一副“我沒說錯吧”的樣子。
大家都把頭扭向孟子,孟子如同受審般低著頭,一言不發,既不肯定什麼,也不否認什麼。各種猜測席卷眾人的大腦,關於古玉齋的刀,古玉齋的手,古玉齋這個人。古玉齋,這個出場不過短短幾月的人物,已經站到了舞台的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