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溶金。
暮雲似璧。
天際一片橘紅耀目的霞光,西邊的浮雲,更似燃燒般的赤豔,給這幽穀投下一抹躍動的金黃。
“找到了山穀也找不到蕭前輩的那個對手,再怎麼辦?”趙偉戀戀不舍地回頭望著美如仙境的山穀,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
“世上無難事,有我阿保在,有什麼事辦不成。”張天保大包大攬,胸脯拍得山響。
趙偉撇撇嘴,轉望別處,他聽慣了張天保的狂妄自吹。
“把你那騷味……”
“是香味!”趙偉走在後麵,重重地在張天保屁股上跺上一腳。
“好,好,香味。”張天保搓揉著慘遭蹂躪的屁股,好漢不吃屁股虧,隻得妥協,“把你那個香味借給我。”
“做什麼?”趙偉從腰間取出那個繡花紅香囊,一股淡淡花香飄出。張天保又誇張地打了個噴嚏,看到趙偉示威的拳頭,這才又強忍下揶揄之詞。
“嘿嘿,把這些香粉撒在大青石上,到時咱們聞香尋美,自然能找到蕭老頭那個對手的老巢。”張天保邪笑著,仿佛看到奸計得逞。
“哎……還聞香尋美呢,肯定是個糟老頭。”趙偉作嘔吐狀,不過對張天保的奸計還是蠻讚同。
張天保、趙偉二人在幽穀中中,趴著身子,像狗似的嗅來嗅去。
“我撒了那麼多香粉在大青石上,現在居然聞不到香味!”張天保在幽穀中亂竄,翕動著鼻子嗅來嗅去也沒能找出個所以然。
“這邊!”趙偉也是這般嗅聞著,在溪澗邊發現目標。
張天保跑過去,深深嗅了躍,空氣中還開殘留有淡淡芳香,誇獎道:“我正在想要是帶一隻狗來就好了,沒想到你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樣。”
趙偉明白張天保在罵他是狗,氣哼哼地說道:“你再敢亂說,我咬死你。”
“哈哈,你不會咬我的。”
“為什麼?”趙偉大奇,咬不咬張天保,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會叫的狗不咬人呀。”張天保嘻笑著說完便跑開,他知道肯定要遭到趙偉的修理。
趙偉氣得暈乎乎的,張天保還是在罵他是狗呀。他在後麵狂追著張天保,時不時踹他屁股一腳。
二人就在幽穀裏追打嬉樂,那些麋鹿、白鶴不受幹擾地徜徉於奇花異卉中,時不時向二人仰頸高鳴。
“噓!”張天保向趙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趙偉運目望去,民現小溪盡頭有一草屋,前流溪水,四圍垂柳繞低牆。水光繞綠,竹木扶蔬,山色送青,交相掩映,甚是幽雅恬靜。
“想來這就是蕭老頭那個對手的住處了。爺爺的,住得還挺安逸,比豪華別墅環境還好。”張天保暗自羨慕不已,與趙偉一碰頭,決定還是潛回荔枝林,等蕭歧悟走後再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