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如果疑惑的話，就說出來。其實，不必強迫自己不快樂。”小妍很認真地看著女伴。
“小妍，你知道嗎？其實有很多時候，我們知道該去怎麼做，但我們就是不想或者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好比，我們在小的時候都很單純，從來不去想關於今後的事情。可現在，人長大了，不得不變得越來越現實，越來越知道金錢和關係的重要性。其實，咱們的小學、初中甚至高中同學，到最後能有多少人保持聯係呢？現在拉好關係，不是為了以後辦事方便，隻是以防萬一。”
“明蘭，這並不是全部。難道你不是真心喜歡和同學們相處嗎？”
“你聽我說完，別跑題。就好比，我本來是能進重點初中的。但是我沒去。”明蘭繼續說下去。
“怎麼呢？”
“事實上，我們家在那所初中裏是有後門的。”
“有後門為什麼不去？”
“但是也要交一筆費用。我那時候看不慣這些，死活不肯交錢，覺得我不需要低聲下氣也一樣可以考上重點高中。所以咱們才會在同一所初中呢。不過那個時候，我就學會心疼錢了。咳，真是無聊呢。”明蘭斜倚著窗戶，陽光落在她的肩上。
“都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小妍倒是不在意。
“說實話，我那時就想，那些憑著優惠政策和金錢交易進去的人，反而不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結果，因為他們和其他學生在心理上是不平等的。隻不過冠上一個“重點”的名號而已。”
“這倒是有點道理。”小妍點頭。
“所以說心裏話，我還是最喜歡做學生，永遠都是這麼個年紀。不過要是能念一輩子書也不錯。”明蘭開始異想天開。
“念到老為止？”小妍失笑，開始設想，“到最後，許多國家的許多大學你都念了，你會有一大摞拿不動的沒有任何用處的畢業證書，然後悲情地說，我再也不願讀下去了。嗬嗬。”
“嗯，有可能。”明蘭假裝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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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您找……”信天的奶奶疑惑地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提著一兜水果的中年女子一會兒像是要哭一會兒像是要笑，“你，你是……”
“媽……”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聲痛哭抱住了信天奶奶。
“柳玉，是你啊。”信天奶奶也不禁老淚縱橫。
兩個人在門口站了很久，信天奶奶才說：“進來吧。這麼些年沒見你，都快認不出來了。”
“謝謝。一直都不知道您們住在這裏。”說話間，瞥到信天爺爺的黑白遺像，“媽，爸他……”
“去年就去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也沒見上爸一麵。”
“這也不怪你，是我們家其彬辜負了你。”奶奶邊搖頭邊歎氣。
這突然登門的女子叫秦柳玉，她就是縭可和信天的母親。
“媽，這些年您可好？”
“挺好的。信天這孩子挺孝順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自語。
“怎麼知道這裏的。”信天奶奶還沒有放下不解。
“我在醫院門口遇到信天那孩子。才有了後來這些事。”
“醫院？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另一個孩子生病了。”
“哦，希望沒什麼大礙。是個好孩子吧。”
“嗯。我也不說什麼了，你肯定也很不容易，柳玉。”
“媽。”她擦了擦淚，“能再見到你們我已經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