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門,一大清早毓厲王府的下人便開始著手忙碌王爺王妃回門的事宜。
朝歌昨晚又被君黎墨逮住狠狠蹂躪了一通,今天又起個大早,是以精神萎靡,哈欠連連。若不是念著今日便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家人,她真想在那暖和的床上再賴上一賴。
夫妻二人用過早膳,收拾妥當後,見沒什麼遺漏的,便登上了前去忠義公府的馬車。
“瞧瞧,這才分別了幾日,夫人就這般喜上眉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未見了。”馬車內,君黎墨見小姑娘雖然麵上驕矜,但唇角邊的弧度是怎麼都抿不平的,彎成一個淺淺的笑窩,方才打趣道。
“王爺懂甚?”朝歌白了他一眼,正色道:“臣妾鮮少與父母分開這麼久,肯定是度日如年。”
這看似尋常的話卻讓君黎墨麵色一黯,“母妃離開時候本王還很小,確實是記不得這種滋味了。”
朝歌自知剛才那番話戳到了自家夫君的心窩子,又見他一臉黯然傷感,暗自唾棄了自己一番忙上前撒嬌寬慰:“臣妾難道不是王爺的家人?以後有我陪著你呢。”
“瞧你,一會臣妾一會我的,小心到時候嶽母又要說你。”君黎墨沒有將方才的話放在心上,看到小姑娘討乖賣萌,笑了笑:“你以後要是想念嶽父嶽母,無事的時候就去看看他們。”
“這樣不會被說麼?”路麵不平,馬車內即便鋪上了厚厚的軟墊也顛簸的很,朝歌索性趴在自家夫君懷裏,將他當個抱枕,聽到這番話她詫異地抬起了頭:“你本來就足夠吸引人眼球了,我要是再借著你的勢招搖過市,那言官的折子怕是要填滿聖上的案頭了。”
“無礙,本王招搖過市又不是一日兩日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又有什麼做不成的?”再說,日後恐怕也沒有多少機會見他們了,君黎墨在心中如實道。
“那臣妾先謝過王爺。”雖然君黎墨話是這麼說,但出嫁女經常回娘家總歸是會產生些流言蜚語,更何況之前她跟君黎墨本就是京中長舌者由衷八卦的熱點,即便君黎墨覺得她這麼做沒什麼錯處,但不代表皇後與皇帝也會這麼認為。不過,自家夫君這倒是中聽。
心情一好,人也精神了不少,朝歌跟個懶洋洋撒著嬌的貓兒一般在君黎墨衣襟前蹭來蹭去。
毓厲王府的馬車距離忠義公府還有三條街的時候,秦府就接到了消息,忠義公領著一幹人早早就候在了正門口。
“快到地了,你瞧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君黎墨替她理了理發髻上淩亂的發釵,點著她的鼻翼,含笑望著朝歌,顯然他嘴上說道著規矩但實際享受極了小姑娘對他的依賴。
嘁,德行。
估摸著快到家了,朝歌撇撇嘴,一骨碌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理了理裙擺,又成了端莊賢淑的毓厲王妃。
君黎墨笑到不行。
如此,馬車一到秦府大門,朝歌還沒等車停穩就想掀開簾子往外蹦,還是子墨眼疾手快攙扶住了她。
朝歌還沒站穩,餘光就瞧見一抹圓滾滾的小身影蹭地躥到了她跟前,還沒有等她看清楚便感覺大腿被人牢牢抱住,這種熟悉的感覺——
“二姐姐!我想死你了啊啊啊啊!”臨了還親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