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剛想靠近涼亭,卻突聞有人聲在爭執,她下意識將自己藏在灌木後抬眸看了過去,卻發現一藍袍男子正將一名身著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的女子壓在柱子上親吻!
乖乖,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了麼?雖然這裏看似荒蕪,可不代表沒有外人圍觀啊。
作為“年輕人”的朝歌顯然有些接受無能,紅著臉掃了一眼依舊親得難舍難分的二人,準備抬腳離開,突然瞧見女子開始劇烈掙紮,並且掙紮時露出的一半側臉硬生生讓她生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那女子不就是雲長歌麼?!
“……”她成親的這幾日,郡主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朝歌一臉呆滯,由於男子背對著,導致她看不到男子是誰,隻能從雲長歌掙紮的架勢來判斷此時的好友處於劣勢,並且是被強迫的。
喲嗬,光天化日公然對女子耍流氓,這女子還是她好友,朝歌哪有不管之理?
朝歌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製止,不料一雙大手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也將“你們在幹什麼?”幾個字堵了回去。
“你在這裏幹什麼呢?”君黎墨沉了聲音,“我若是不攔著你,你還要上前製止不成?”
“你知道那是誰嗎?雲長歌啊!嘉熙郡主啊!”朝歌聞言激動了起來,但也怕驚動了那兩人,隻能壓著聲音道:“她是我朋友,我見到她被輕薄,若出手不救,那我不成了王八嗎?!”
“……”連髒話都冒出來了,看起來小姑娘是真生氣了。
君黎墨暗惱鹿昭的不靠譜,親人也不選個好地方,偏偏還讓他們撞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君黎墨按了按額角的青筋,忍著心中想將鹿昭大卸八塊的衝動,支支吾吾道:“人家小兩口的事,咱們不好摻和。”
“怎麼就成了小兩口了?他們是有婚約傍身還是被聖上賜了婚?無媒無聘就是苟合!他是登徒子!”說到最後朝歌聲音猛然拔高,頗有些豁出去的意味,“不行,我要去看看。”
“別看了,人都被你嚇跑了。”君黎墨朝亭子的方向努努嘴,反問道:“你瞧,若真是簡單的輕薄,郡主同那人沒什麼感情,那她為什麼不過來找你?”
“……那、那是因為她害羞!”
君黎墨聳了聳肩,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讓朝歌鬱卒在心。
“行了,郡主在迦葉山肯定會宿在別莊,到時候你再問她也不遲,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好不好?”君黎墨輕聲哄勸著。
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朝歌也隻能作罷,牽過君黎墨的手就準備往回走,不過走到半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想了想後陰森森地開口:“等等,長歌的事夫君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呢,感覺很清楚啊,那夫君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完蛋了。
看清君黎墨風雲變幻的麵色,朝歌恍然:“好啊,看來是瞞著我了。”說著一手扯住他的領口,拉向自己威脅道:“說!那個滾球是誰?剛剛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你說!”
“……”鹿昭你個混蛋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