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故友阿耶(1 / 2)

回到別莊也沒有尋到雲長歌的身影,這不禁讓朝歌有些擔心,她雖有個郡主名號傍身,但今兒瞧見她是孤身一人,若真有個意外……

“這件事你當真不知情?”朝歌用充滿質疑的眼神上下掃量著君黎墨,不信任的開口。

“冤枉啊,我最近跟什麼人來往、都做些什麼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嗎?”君黎墨欲哭無淚,心理隻想將鹿昭亂棍打死,讓他撩妹也不分場合,憑白牽連到自己。

“你也不需要太擔心,說不定那丫頭覺得被咱們撞見覺得丟臉提早走了。”君黎墨撇撇嘴,“你真以為之前咱們那番動靜很小麼?”

“可是……”朝歌擰了擰眉。

她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上輩子她與雲長歌並無過多交情,最後一次聽到的消息便是嘉熙郡主雲長歌死在了去和親的路上,她為此感慨了幾句罷了;而這輩子長歌是她為數不多的真心相待的朋友,她更不想讓好友重演悲劇。

可如今事情的走向讓她有些吃不準,又想到今天撞見那個男人莫名覺得眼熟,朝歌娥眉緊蹙成川,手指慢慢攥緊,漆黑的眼睛看向君黎墨,忽然問道:“那男人是誰?”

聽聞朝歌篤定的語氣,他驀然愣住。

“今日與長歌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她重複。

“……”

“我知道的,你認識他,因為你一點都不擔心長歌的安危。”朝歌自顧自地接話,抬眼看著他,語氣平平淡淡,“所以,那個男人是誰?”

“他對郡主並無惡意。”君黎墨喉頭微動,半天也隻是幹巴巴擠出這麼一句。

“是麼……”朝歌聽罷,便不再問了。

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沉了下來,就連用膳時也一改之前的親密,彼此靜默不語,一根針若是掉在地上怕都能聽見回音。

用完膳,朝歌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君黎墨見狀也跟著起身站在她後麵。

“休息。”朝歌冷著臉答。

“時辰尚早,要不要去莊子走走?”自打成親以來二人也是頭回鬧別扭,君黎墨不知該如何開口,又舍不得她離開,隻能躊躇半天想了個拙劣借口將人留住再說。

“現在?”朝歌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沉默了一會道:“王爺這是準備夜遊別莊嗎?”

此時濃墨已布滿天空,無數星芒掙破夜幕,彎月高懸,給地麵上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柔光,幽幽地露出幾絲冷淡,對照著二人此時的境遇倒也是頗為應景。

“你到底在鬧什麼?”君黎墨蹙眉,隻以為她生氣生得沒有來由,“就因為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那男人身份嗎?”

“你現在也沒有告訴我他是誰。”朝歌抿著唇。

君黎墨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僅僅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你就跟我鬧脾氣?”他看著她,平靜的語氣下藏著絲絲惱怒:“就因為一個外男的身份問題?”他最近是不是寵她寵過了頭?

“長歌不僅是我的好友,算起來也是你的侄女。”朝歌也看著他,聲音淡淡地說:“即使她與那男人是兩情相悅,那也不應該是今天這副模樣。”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喜歡被強迫。

“我覺得你應該更護著長歌。”而不是去維護一個男人。

朝歌隻覺火氣上湧,目光微凝:“流言蜚語最是傷人,他若真心喜歡長歌,便不應該這麼做,而是應該尊重她!”雖然上輩子她隻知道雲長歌死在了和親路上,但她對於京城中的傳言也有所耳聞。

不潔。

人們皆道嘉熙郡主因為不潔才會被送去和親,不然堂堂一位皇室郡主何故被棄?

她無法斷定那個男人上輩子與雲長歌是否有瓜葛,但從前世的軌跡來看,這個男人即使出現了,帶給雲長歌的也隻有痛苦,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流言蜚語?因為你擔心雲長歌遭受流言蜚語,所以你就衝我發火?認為我偏袒那個男人?”君黎墨目光深沉,聲音也更低:“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些,我都說了這是那兩個人的事,跟你無關,你到底在較真什麼?”

“還是說——”君黎墨心口緊了緊,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朝歌麵對二人感情退縮的迷茫時刻,“還是說你後悔了,後悔受到了那些流言蜚語的侵擾才不得不嫁給我。正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不想雲長歌同你一樣痛苦,是不是?”

“這都哪跟哪啊!”朝歌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心裏的窒悶是怎麼都揮之不去,兩個人的爭執到現在完全成了雞同鴨講,“這是兩碼事,他要真喜歡長歌更不能這麼隨便!”

他嗤笑一聲,“雲長歌到底是郡主,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接近她?再者,情之一事講究個你情我願,你怎知這不是他們之間的樂趣?說不定雲長歌就喜歡這樣的。”說著抬腳走了過去,逼近朝歌,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著唇,目光向下,“當初你不是也很享受本王如此對你嗎?那你豈不是也隨便?”

隨便?

“你怕是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朝歌的臉更冷了,揚手打掉了執於她下顎的手,“如果你真要將你我的事與他們的事混為一談,認為我無理取鬧或者隨便,那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