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雞同鴨講(2 / 2)

“我不是……”朝歌神色鬱鬱。

“嗯?”

靜默了一會兒,朝歌試探地說道:“我、我隻是做了個夢而已,醒來心理有些不舒坦罷了。”說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夫人可是魘著了?”他隻當朝歌不好意思拉下臉皮承認,遂靠近一寸,俯下身子,小聲打趣:“夫人這般在意為夫,為夫甚是心慰。”

君黎墨靠得太近,又是貼著她耳根說的,仿佛下一刻張口就可含住她的耳珠。如此近的距離,又是不著調的語調,朝歌隻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止不住的惱。她伸手將君黎墨推遠了些,想了想還是正色道:“我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娶別人麼?”

“你發燒了?”君黎墨愣住了,下意識伸手探向對方額頭,被拍掉後目帶猶疑,問:“好好的,你做什麼詛咒自己?”

是啊,好好的她幹嘛這麼詛咒自己呢?

因為那都是上輩子發生的事啊……

不過——

上輩子她與君黎墨並無交集,自是他娶了誰與她也沒有關係,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想到了這裏,她心口仍是發堵,但也無法說明,總不能說“我夢見上輩子自己死了,你娶了別人,醒來之後我恨不得剁了你。”

這不是缺心眼麼?

“沒有啊,就是做夢魘著了,有些胡思亂想。”說罷她還佯裝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一副不好意思提及的樣子。

葉一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第一次覺得女人的腦洞原來可以開的這麼大。而君黎墨的臉色也甚是精彩,像是打量著什麼新奇物種似的,看得朝歌快要惱了才堪堪忍住笑意,低聲道:“夫人這飛醋吃的連說謊都不利索了,當真是可愛極了。”

朝歌:“……”雖然是吃醋,可事實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啊!

她臉色難看,手扶住了額頭,身體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輕輕發抖。

君黎墨立刻俯身:“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為夫錯了還不行?夜裏涼,你這樣可不經凍,小心傷寒。”嘴上溫柔妥帖,實則將頭埋進朝歌修長溫軟的脖頸,輕輕磨蹭,舉止曖昧:“為夫給你暖床可好?”

朝歌沒來得及說話,君黎墨已經摟住了她的肩,手臂發力,一把將她橫抱到了懷裏,大步離開。一旁被忽視了個徹底的葉一眼睜睜看著自家爺麵色由陰冷猙獰到和煦曉暢,最後更是眉眼生春,好不蕩漾。他既忘了與朝歌爭執時的不快,更是忘了準備吩咐葉一所辦的事情。

隻留葉一在深夜的寒風中獨自淩亂。

他心口如刀割,眼角抽搐:以往主子還會給留意著他,最起碼也會打個手勢,這會兒怕是連個餘光都沒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呐。

而作為“色中魁首”的朝歌此時正默不作聲地伏在君黎墨的胸口,任憑他抱著自己,顯得十分乖巧可人,唯有藏於袖中的攥緊的雙手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濃密而卷翹的睫毛也掩飾住了眸中的不安。

今日,她跟他之間,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