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記得這裏?”他帶她進了大廳,她冷著臉莫不作聲,他撇了她一眼。轉身吩咐了何楚幾聲,何楚轉身離開,他過來撫摸她的臉,居然涼冰冰的,他倒了一杯酒給她,她不管不顧地一飲而盡,眼睛裏還是冷冷的。他笑,無所謂,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熱起來。
秦江一向不喜歡完事之後還和女人同床,他對睡眠有一種特殊的崇拜,與女人分享身體之後,無謂與她們分享他的休息和夢想。吳曉擁著被單起身,俯身檢地上的衣物,他從後麵攬住她的腰,她僵了一下,“我能走了嗎?”他暗自搖頭,畢竟長大了,說話聲音都沒以前嬌了,但懷裏那溫涼的軀體卻讓他不甘心放手。“這麼晚哪有司機送?你怎麼回去?”
吳曉無語,他要是願意,隨時可以叫一個師來送她。
秦江把她摁回床上,戲謬地看她,“睡吧,難道你不累?”
說來奇怪,他雖然知道她在以為他睡著之後偷偷離開了,但是他還是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她穿著整齊地坐在床前,仿佛等著他起床一般。
她肯定是仔細修飾過了,除了嘴唇微微紅腫以外,什麼也看不出他們昨天晚上讓他意猶未盡的翻雲覆雨。他打開她的領扣,扯開半邊領子,果然找到他昨晚留下的那個得意之作,低頭在上麵又重重吮了一下,她不禁小聲,“哎!”了一聲,她脖子極敏感,也極嬌嫩,她這樣叫,他倒想再好好留幾個印記。
“你吃什麼?中餐西餐?”她有一絲難以掩飾的不耐煩。“我不吃早飯的。”
“壞習慣。一份中餐一分西餐。”他吩咐,“怕遲到?”
她瞟了他一眼,“是。”
“現在還早。”他攤開報紙。
她別開了眼,以為他沒看見她的煩躁,“我有一份報告一早要交。”
他有些詫異地看她,她真是長大了,居然這樣公事公辦地和他講話,不動聲色地放下報紙,“吃了飯,讓何楚送你。”
吳曉極快地喝了粥,又咬了一口酥脆的燒餅,便看向何楚。何楚見秦江微微點頭,於是帶著她徑直出了別墅。吳曉坐進車裏,“麻煩你開快一點。”
何楚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到市裏,眼看就要到了國防部,她卻叫停車,何楚明白她的意思,在一個巷子口停了車,吳曉立刻跳下了車要走。何楚叫住她,給她一個電話號碼,“有什麼事情打這個電話,我不在他們也會通知我。”
吳曉愣了一下,習慣性地咬唇,一句話沒說地轉身走了。
畢竟是早晨時間緊迫,昨晚又是一晚上折騰,她渾渾噩噩地整完報告交到魏子文手裏,明顯看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嘴裏發苦,“對不起,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