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院門,秦江還在沉思,他努力回想,確實沒見慕容曉曉笑過,除了第一次她被人下了藥。他深夜自關山回來,車子經過天子碼頭,等輪渡,夜深人靜,便看見她和另一個女子挽著手在街上遊蕩,手上零零碎碎拎著東西,笑聲遠遠傳來,便是當年那種嬌嬌的感覺。何楚見他不動,自副駕駛的位子回過頭來看他,他抬頭,“去接慕容曉曉過來。”

何楚呆了一下,“是。”

她有多久沒這麼瘋過了,吳曉舒舒服服地洗了頭洗了澡,渾身酸軟地倒在床上。電影是喜劇片,芸香混沌也很好吃,她還買了好久不見的糖炒栗子,冰糖話梅,還有那個小小的糖人,司馬菁極為不屑,可她喜歡極了,爸爸原來每次出去都給她買,每次她都舍不得吃,直到糊了才肯放進嘴裏,天底下的糖都比不過它甜。想到這裏,趴起來取出那個糖人,把玩到困了才塞進嘴裏,管它什麼牙齒,她今天高興,就要甜甜地睡覺。

突然敲門聲讓她驚醒,糖人已不知不覺地化完了,嘴裏隱約有了一股酸味。她遲疑著聽著堅決的敲門聲,慢慢打開了門,何楚站在門外不耐煩地轉身過來,看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碎花長睡衣,披著頭發呆呆地站在門口,神色那樣的失望和驚恐,不由得有些同情她。頓了一頓,“你換件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吳曉呆坐著到了雲峙別墅,何楚跟到大門就不進去了,她木然地進了門上到二樓,就看見黑暗中一點明亮的橘黃,他坐在沙發上等她,看她過來熄了煙站起身,把她攬進懷裏,“今天玩得高興?”她愕然地看他,心裏確是恨得發狂,她連一日的高興都沒有了。

他低下頭吻她,貪婪地吸吮,良久放開她,“你吃了什麼?這麼甜?”複又低下頭要吻,她別開了臉,她不要和他分享她的甜。他捧著她的臉,看見她懨懨的神色,不由得笑了,“困了?那就睡吧!”

他摟著她,真讓她睡,沒有動她。她木然地任他抱著,居然也真睡著了,到了淩晨,依稀感覺熱,不知何時他脫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上撩動。她閉緊眼睛,縮著身子無聲抵抗,他也不在意,在這方麵他們的段數差的太遠,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投降。她攀附著他,婉轉嬌涕,隻是求他,他哄她一會便又故態複萌,更加沒完沒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愛她不夠。

第二天醒來,已是午後,吳曉趴著睡得極沉,他撩開被子露出她雪白的脊背來,手指在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她最怕癢,一會兒便皺著眉□□起來,小臉兒苦苦的,很是逗人。他笑,把她攬進懷裏,“曉曉,想去哪裏玩?”既然她喜歡出去玩,那就出去玩,他想看她笑。

她心裏恨得要死,卻連眼睛都睜不開,恨恨地說了聲,“我要睡覺!”卻不知經過了昨天一晚,她的聲音沙啞得多麼嬌甜可憐,他哪裏聽得出來她恨他?於是他大笑,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背上,“好,讓你睡覺,我們下周再去玩。”下個周末嗎?司馬菁的調笑,周末情人,她緊緊閉著眼,心裏冰涼一片。

那天他真沒碰她,晚飯之後居然讓何楚送了她回去。他無奈,留她下來,怕是他忍不住。她走的極快,他苦笑,跟在後麵叫住了何楚,“她在你麵前自在些,你探探她都想去哪裏玩。”

何楚愣了一下,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無可恕,少帥這次糟糕得讓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