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想成為咱村兒裏的首富。”阿生對阿輝誠懇的解釋道。
“嘿嘿,哈哈,哈哈……”
……
“對了,你這股票一個月以來虧了不少啊!真的做不得了!”阿輝的表情恢複了先前的認真和嚴肅,提醒道。
“嗯,目前的情況不是很好,很容易陷入死循環,可是,有時候人生就是那樣無奈,當你有機會選的時候你不知道選,但當你懂得的時候,卻發現沒得選。我隻能保證別出局,而且,我努力的讓自己變為一台機器,在股市不要受到太多情緒影響。”
阿生也沒了先前的玩笑,認真的說著。
阿輝的性格相對內向一些,話不多,而恰恰相反,阿生是一個喜歡表達的人,特別是和阿輝在一起,或許,這是因為他能找到一個很好的聽眾。
為此,阿輝也成為了他最好的傾訴對象。
“唉!真不知道人的一生活這麼累到底是為了什麼?”阿輝有些感慨說著。
“我從哪裏來?來做什麼?又要到那裏去?人生三大終極問題,其實我覺得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阿輝好奇的問道。
“這個世界怎麼了?”
“嘿嘿,嘿嘿!咳咳咳!”
……
“其實,這次到爸媽那去,我回來後特別傷感。”阿生這回似乎是真的認真了。
阿輝“嗯!”了一聲。
“我走的時候,爸爸給我塞了五百塊錢,當時我是真的難受。我多大了?”阿生用右手指著自己的胸膛說。
“我今年26了,從學校出來這麼多年,不光沒給他們什麼錢,還拿了他們不少錢用,你知道的,開店那年,他們兩一年爭的六七萬全給我了。而這來來回回三四年折騰,沒給過家裏一分錢,你說,他們拿一千塊錢的借支,還給我一半。我今年26呢?我會拿嗎?我能拿嗎?我拿得起嗎?”
阿生,越說越激動。平複了一下情緒,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父親經常和我說,他十五歲初中沒畢業,就開始出工做事,當大人勞力一樣‘搶工分’(改革開放之前,農村做事都是集體出工,‘工分’就是績效的一種方法。眾人都是按照‘工分’的多少分糧食等。)”
“然後結婚生子,一直到現在,整整四十多年,他沒有停過,年輕的時候出去幾年掙點錢帶回家,修幾間泥巴房子,接著就結婚,本來家裏就窮,你說,從爺爺奶奶那分家能分到什麼?生了我,我覺得對他們來說更是一種拖累,因為我沒人帶,他們就隻能在家耕田種地。”
阿生越說越停不下來,還好,阿輝是個優秀的聽眾。
“好,終於等到我長大一點了,他們出去打工,卻發現,十幾年的農民生活有些不適應工廠了,還好,趕上了‘城市建設者’這一隊伍。也多虧我上五六年級的時候出去,不然,就會為借學費發愁。本以為他們把我大學送完就輕鬆了,誰能想到,苦楚不過剛走一半而已……”
2018.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