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公”武修抱拳拜謝。
“別恩公恩公的了,以後就叫我嶽叔,你且先住下,等身體恢複了我還有事跟你說”秀兒她爹沒有直接告訴武修他的名諱,畢竟對於他來說,武修算是晚輩。對於收徒之事,雖然還有待觀察,但是內心裏已經認可下了。隻不過主動收徒的話,有失身份,好歹他曾經也算名震江湖。若是能讓武修自動拜師的話,那就完美了。
自從武修來到樊家村已經過去整整半個月。武修的身體也早就已經恢複,雖然幾次想離開,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出口,畢竟救命之恩還沒有報答,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他也不知該何去何從。隻能暫且留下,慢慢尋個出路。
嶽家在這個村子裏的地位很是特殊,全村都是姓樊,隻有他們家姓嶽,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排斥他們。自打十六年前嶽家夫婦來此之後,從來都是免費為村民醫病療傷,從不收取任何財物。這十幾年來,全村頗受嶽家人恩惠。雖然這武修不是嶽家人,但是既然在人家住著,也頗受村裏人的照顧。而這武修長的俊俏,又謙遜有禮,更是頗受村裏人喜愛。
經過半個月的觀察,嶽家男人對於這武修的印象也是好到非常,可問題也隨之而來,自己該如何讓他主動拜師呢?難道要厚著臉皮去求他?還好在這小小的村子裏,沒有人和自己爭奪,還有時間來慢慢合計。
從七八天前開始,武修每天都會看到柱子鼻青臉腫,有意無意的在自己麵前晃悠,開始他還以為是柱子調皮,和村裏的孩子打架所致。可漸漸的他發現了不對勁,每次柱子都是早起之後就不見了蹤影,等在回來的時候,就會傷上加傷,而且那嶽叔也總會隨著一起消失和出現。可好奇歸好奇,武修卻始終沒有詢問,他不是一個喜歡打探他人隱私的人。每天隻是隨著秀兒和嶽嬸子上山采藥,回來幫著清理晾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日子過的平淡,但是卻很滿足,尤其是和秀兒之間,漸漸的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每到閑暇之時,都會到江邊小坐。大多數時候都是秀兒在說,而武修則是在一旁傾聽。
“修,你說你以前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秀兒雙手抱膝,側著頭看著武修詢問道。
“我想,應該是和現在一樣吧”武修沒有看秀兒,目光始終注視著翻滾的江麵,內心也是五味雜陳,這個問題他又何嚐沒有問過自己,可始終沒有答案,沒有人能回答他,包括他自己。
“那你說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的人呢?”秀兒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好多次想要知道卻不敢麵對的問題。雖然他也知道武修現在失憶了,但是很多事情,都會有潛意識的存在。她也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應該會有吧,那天那首詩。。。”雖然武修也知道這麼回答會讓秀兒傷心,但是他更希望的是做到坦誠。
“我知道,那首詩不是給我的。”不待武修說完,秀兒就打斷了他。其實自從那一日誤會之後她就發現了,武修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清澈,完全沒有輕薄之意。但是現在卻又完全不同,這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她完全能感受到武修眼中那淡淡的情愫,和自己一樣。
武修愣愣的看著秀兒,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但是我希望,以後這首詩隻是送給我的”秀兒緊緊的盯著武修,期待著他的答案,雖然她能感覺到,武修對自己也有情愫,但是畢竟沒有確定過,還是難免有一些患得患失。
武修對視著秀兒的眼神,沉默良久。不是他不願意,隻是在他的心底裏總是會有一個聲音在拒絕,似乎隻要答應了,就會失去一個很重要的人。可看到秀兒那逐漸黯然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思量間,望著眼前滔滔江水,河兩邊青山蒼翠,相互環繞,似戀人相擁,相守何止千萬年。佳人寄情,他武修何德何能,又怎可辜負!!!眼見秀兒青絲隨風飛舞,無助的雙眼泛著淒苦,淚珠劃落,濺碎的瞬間,噙濕衣襟,讓人不免心生憐惜,隻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複何求。“江河滔滔水悠悠,青山碧翠繞輕柔。執手青絲偕華發,歲歲相守複何求”
“這是。。。送給我的嗎?”秀兒嬌軀輕顫,含情脈脈的望著武修,滿眼都是希冀。
“嗯”武修沒有多說,但是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嗯’字,就好比那定情之音,回響在二人心田。
秀兒站起身,撲入武修的懷中,似這一刻,擁抱著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