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為辦個小型演唱會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子邪卻說下山一個多月了,要回去給師父報個平安,再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他,一溜煙就跑回去了。臭子邪在這個時候跑了,也太沒義氣了,明明知道我需要人手,真能添亂。子邪這一走我還覺得不太習慣,平時有芝麻大點的事就跑去煩他,不管我說什麼他都很安靜的聽著,確實是一個忠實的聽眾,而且也不必擔心他會把秘密泄露出去。他這一走我就沒地方倒苦水了,真覺得憋得慌。我剛想到來這兒這麼久出了演出的事就沒單獨和菁兒相處過,我不能讓人家覺得我目中無人不懂禮數啊!

於是我上到了菁兒的閣樓,她正在為我的歌配曲呢!這一進她的閨房吧才發現這裏裝點雅致,嫣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氣派。菁兒見我突然到訪以為我是急著要曲子,我告訴她不急就是想找她聊聊天,菁兒也把手中的琵琶放下給我沏壺茶和我聊起了天兒。我從菁兒口中得之,她全名叫阮曉菁,是外地人氏,也是個孤兒。她說她是被一戶人家收養長大的,她一直都想找機會報答。我覺得她挺可憐的,心地這麼善良卻也這麼不幸,道也佩服她的堅強。菁兒也想知道我的事,可我總不能對她說我是穿越過來的吧!於是我隻好拿片師父那套台詞來敷衍她,她顯然也相信了,表示我們同病相憐實屬有緣,左一句親切的妹妹,右一句親切的姐姐。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天太忙了今天偷了個懶兒,剛起不久丫頭小環就急匆匆的來找我“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我汗!剛起床就聽見這“什麼不好了,小姐我可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小環也急了連忙道歉“我是說小姐的馬,小懶不好了。”原來是小懶啊,嚇我一跳,這丫頭怎麼這麼冒失呢!小環是紅姨安排給我的丫鬟,十五六歲倒也機靈,隻是有時太愛奉承,而且有點八卦,我不是太喜歡,但也當她是妹妹,從來沒一句重話,一件重活,為這她倒是也拍了我不少馬屁。

說到小懶,我大概有半個月沒看到它了,它不是很牛b麼!(是馬b啦)怎麼就出事了呢?我繼續問小環“出什麼事兒了,快給我說說。”小環很無奈的說“小懶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未吃東西,請大夫看過了,大夫也說沒大礙。”嘿,它還真會鬧別扭,我得去瞧瞧。來到馬棚一眼就見到小懶臥在地上一動不動,我走過去推它,它昂起頭瞥我一眼,又把頭垂下去,敢情它是在鬧脾氣啊!於是我很認真的對它說“喂,美女,前些日子忙了些,沒空過來看你,該不會是在對我發脾氣吧?”小懶還是動也不動,小環在一旁非常不解的說到“小姐,你跟這畜生說這些,它能聽明白嗎?”我說“我們小懶才不是畜生呢它可是大美女啊,可機靈著呢!”嘿別說它還真臭屁,我剛說完它就叫了一聲,像是非常同意我的說法,小環更是驚訝也不多嘴了。

不過小懶這麼不吃東西也不是辦法,我問小環平時是誰飼養它的。小環說因為那是我的馬,本來由她負責的,可是子邪一直堅持自己照看。我大概是明白了,子邪走了,連同他的馬也騎走了,小懶大概上太想念了。我靈機一動對小懶說“我說,美女,子邪那是上山有事兒,過幾天就回來了,幾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要是說長一眨眼就過去了,要是說短幾天不吃東西,餓不死也得餓病吧!病了可就不好嘍!”小懶扭頭看我一眼,我見機拿起草料喂它,還真神了它就磨磨蹭蹭的吃起來了,我告訴它子邪不再的這幾天我親自照看它,它就慢慢站起來吃了,估計它也是餓昏了。

真他媽的怪了,馬都這麼機靈,什麼跟什麼啊!這小懶怎麼對子邪這麼有好感,還是我的馬麼?喂完小懶我便往回走,小環跟上來又是一陣狂拍“小姐真是活神仙,連馬兒都聽您的話,(廢話我的馬難道要聽別人的話麼?)小姐人好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小姐真是好福氣...”一路浮誇,我有些不耐煩了要再被她說下去,估計我會成孫悟空了,於是我對她說“小環,你好像少說了一點吧!我不但什麼都好,人也長得漂亮對吧?”她一聽恍然大悟似的又一陣吹捧。我不禁覺得好笑,大概像她這種、人,是怕了被這個社會淹沒,所以努力讓人發現她的存在,好往上爬吧!

回到小樓見紅姨在焦急的等待,看我回來立馬迎過來“我的姑奶奶,這是上哪兒了,可把我好等。”我說“馬棚喂馬”紅姨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喂馬,今兒可是來了個大人物,你趕緊收拾打扮,準備出場。”說完又囑咐小環為我好生梳妝,便急匆匆的出去了。這段時間來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少了,沒見過紅姨這麼緊張,我問菁兒可知道今兒個是誰來了,菁兒去羅嗦的給我說了一大堆廢話像什麼“我們這種下人哪知道這些啊,小姐可好福氣,什麼大人物都見過了,小環我是沒機會....”我懶得聽下去了,想必今天確實來了個人物。前幾天讓菁兒給我配好了《青花瓷》,今天首先就來一曲這《青花瓷》吧!偶像我到了古代也不忘崇拜你,還專門為你的歌做跨時代的宣傳,要是有機會回去,你可得多給我簽幾個名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