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以一席紅衣出場,在這裏表演必須全穿紅色衣服,這個規定讓我想起以前中學必須穿校服才能進出學校,反正也沒什麼大礙我也懶得管。菁兒開始撥弄琴弦,她彈的琴也堪稱一絕,用白居易的話來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合著她的琴聲我開始唱: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你隱藏在窯燒裏千年的秘密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裏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我還專門為這首歌編了一段舞蹈,還招了幾個男人給樂坊的女子伴舞,剛開始大家都不讚同,觀點是男人怎麼能在台上跳舞,我好不容易說服大家,說那男人跳舞那叫陽剛美,用了一段時間訓練現在倒也有模有樣的。我邊唱邊瞥台下,高朋滿座啊,也不知道誰是今天的貴人?我一轉頭便看見對麵廂房簾子後坐了一個男人,身後還站立了幾個人,多半是他了,可被簾子擋住了,我努力看都看不清楚。後來唱了一首《情人的眼淚》跳了兩支舞就匆匆下場了。
下場還未坐定,紅姨說今晚的貴人要見我,我在這裏是自由的,如果我不願意紅姨也不敢為難我,若是平時我肯定是不願意的,可今天我倒想會會這個貴人。我直接跟著紅姨進了他的廂房,剛進門就看見菁兒站在一旁,身後還有三四個下人,桌前坐著一個男人,悠閑的品著茶,我定眼一看驚呆了,對是他,那個我第一天來這裏見到的白馬王子。他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絕對不會認錯,百分之兩百肯定就是他。近距離的看他,我才發現原來他真的很帥深邃威嚴,的確有王子的氣質,卻有偏偏風度。紅姨輕輕的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我站在門口足足看了人家兩分鍾,真丟臉,見到帥哥就患話癡病了,可這個人是危險的,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再一次遇到他。
見到我進來他並退了其他人,包括紅姨菁兒,他想幹嘛?我站在門口不解的看著他,我應該要怕他的。他卻緩緩走過來湊到我跟前,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我不知道是害怕、緊張、還是心動,大概都有吧!誰叫他那麼帥!他把臉湊到我臉邊然後很輕佻的說“看夠了吧!都流口水了。”
我隻是覺得臉很燙,趕緊別個臉去用手搽嘴,隻聽他哈哈大笑,該死,我中招了,真是蠢。可他接著說“你不是在等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麵前,說吧想怎麼樣。”我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什麼,等你?什麼時候?”
“你剛才不是對我唱你在等我嗎?”原來他以為我是唱給他聽的,真夠牽強的。我直接回答他“那不是特意唱給你聽的,你會錯意了。”
“是嗎?你還真能裝,你就這點伎倆嗎?”我一聽氣就上來了,怎麼我就裝了,明明是他太自戀了。“我為什麼要裝,不是就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真的不認識我?”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到他知道那日我在樹林,可我那隱蔽的,應該沒發現才對。見我若有所思,他一把摟住我的腰,捏住我的下巴,我想掙脫,可他去摟得更緊,“你不是想要接近我嗎?怎麼?現在又裝純情?”真可惡說我裝純情,明明是自己想接近我找不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