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萬萬不敢欺瞞,王妃如若不信可以找白鹿院的蘇秋問話,她可以為奴婢作證。”
“好,就算你沒有偷懶,但你帶壞小王爺,這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奴婢冤枉!奴婢隻是一個最下等的奴才,一切行事都是按著主子的意思辦的,心裏可是半星點兒帶頭行事的念頭都沒冒過。”
“強詞奪理!小王爺終日與你一起玩耍,荒廢了學業,甚至連每日的問安早課都斷了,你敢說與你沒有一絲半點幹係。”沈王妃已經咬牙切齒,這個賤人,搶她男人,現在連兒子也不放過,該死該死!
“奴……婢知錯,今後再也不敢同小王爺玩耍了,請……王妃恕罪……”蘇冬一邊求饒磕頭認錯,一邊心裏不免暗爽了一小下,不用和那小搗蛋鬼玩,實在是求之不得啊。
“哼!”以為本妃會就這麼放過你,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全按主子吩咐嗎,本妃現在就要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啥?!”完蛋了,忠言說大發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天亡我也。
沈王妃看著一臉驚訝的蘇冬,嘴角不住上揚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子。
“嗯,怎麼還愣著,主子的話你不聽了嗎?!”
“奴……婢……不……敢,懇……請……王……妃……提……點,奴……婢……該……如……何……去……死……”一定要拖延時間啊,師兄你快來呀,我快要被你老婆玩死了。
“這個嘛?”沈王妃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本妃一下倒是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蘇二你說有什麼死得特別痛苦的法子?”
蘇二眼珠子在蘇冬身上轉溜了幾下,“回王妃,奴婢想到個法子。先把她全身的骨頭打斷,再綁在烈日之下暴曬,讓她在烈日和全身上下斷骨劇痛裏痛苦掙紮,但是又一時半會兒死不掉,然後在她還有一絲兒氣在的時候五馬分屍,最後再曝屍荒野。”
蘇冬和在場所有人聽了都不免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娘的,這也太惡毒了吧,這哪裏是讓人自個兒尋死的法子,這根本就是毒婦虐死人的法子,蘇二不去刑訊房做酷吏真是委屈人才了。
蘇冬這廂還在那腹誹不已,那邊王妃就發話了,“都聽明白了?還不趕緊去。”
蘇冬滿臉驚愕,完全反應不過來,不是吧,丫來真的啊!
在這危急時刻,沈王爺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要去哪兒?”對蘇冬來說絕對是救命的天籟之音吶,師兄你可算來了。
隻見沈王爺羽冠束發,目光犀利,菱唇微彎,胸前獨墜一縷青絲,身著藏青色袖口紋花長衫,外罩近色透紗披裳,握著把玉骨折扇,輕輕敲著手心緩步而來。
沈王妃一行見狀急忙跪下行禮。
“王爺萬福!”
“王爺吉祥!”
一行人在地上跪了一會兒,沒見王爺沒應聲,也就不敢起來。沈王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呢,還是有意的,反正就是沒理會地上那一眾人,親自蹲到蘇冬目前,刮了刮那苦瓜臉上的小鼻子,“還不起來,跪上癮了。”
蘇冬心裏那個委屈,見到王爺就跟見到親人似的,“師……”兄還沒發出口就一下被沈王爺用白皙纖長的手給捂住了,眨了下眼睛示意她別說,蘇冬會意立馬把話打住了。
沈王爺扶蘇冬起來,看到身後的人也起來了,黛眉微挑,冷聲道:“本王何時允許你們起來了!”
話音剛落,沈王妃那一行人又跪回了地上,個個抖得跟糟糠似的,除了沈王妃。
“王爺!”沈王妃忍不住出聲,“你竟為這賤人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給臣妾難堪,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沈王爺隻管扶著蘇冬離開,全然不理會身後暴跳如雷的沈王妃。
“王爺,這賤人終日誘惑説兒四處玩耍,致使説兒玩物喪誌,荒廢學業,難道不該罰嗎?!”
沈王爺扶著蘇冬突然停步,“督導説兒該是你這做母親的責任,若說説兒玩物喪誌,論罰,當先罰你。”
“臣妾……”沈王妃一時語塞,又惱羞成怒,“王爺如此這般包庇袒護這賤人,難道不怕世人恥笑!”
“世人與本王何幹,亦如你。”
沈王妃絕然想不到如此冷酷決絕的話語,竟然就這般輕巧的從沈王爺那優美的菱唇中拋出,後悔自己剛剛的咄咄逼人了,身體的氣力好像一下子被抽幹跑盡了,頹然地倒在了地上,望著他逐漸遠去俊逸的背影潸然淚下。
而咱沈王爺呢,頭也不回攔腰抱起蘇冬迎風而去。
“王妃……”蘇二一眾不敢起身,跪行著過去攙扶她。
三郎,這樣就想叫我自此絕了心中念想嗎?這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