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場醞釀中的腥風血雨就在某個頗平靜頗風和日麗,剛巧沈王爺又進宮麵聖的日子裏爆發了,蘇冬,蘇凡二人在莫名其妙的的情況下被一群人五花大綁到了刑訊房。
二人一頭霧水,同時強行被帶到了刑訊房,被人大力按住跪在地上,蘇冬蘇凡二人驚慌不已,使勁掙紮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座上正優雅喝著茶的沈王妃,二人知道壞了,這惡毒的女人這次又想出什麼損招來了啊!
座上另一人安然不動,隻見他發是墨黑,發冠亦是黑,墨色的綢衣無半點裝飾,隻有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蒼白得充滿死氣,他沒有起身,坐在座上道:“人犯帶到,刑訊開始。”音調也是死氣得沒有半點波動,此人就是刑訊房總管蘇嚴。
“蘇凡,蘇冬,你們可認罪?”
蘇冬蘇凡二人徹底迷茫,什麼罪?
“奴才愚鈍,不知所犯何事?還望總管告知一二。”蘇凡端正跪好,禮貌請教。
“奴婢冤枉啊!”蘇冬心裏七上八下,這蘇嚴看起來怪可怕的,不管那死女人的欲加之罪到底是什麼,先喊冤總沒錯的。
蘇嚴聽罷嘴角似有笑漾開,襯著他那蒼白死氣的臉色,有說不出的陰森之感,“刑訊房中隻有罪人,冤罪到了這裏也是罪。”
隻見那人兩指一夾緩緩從衣袖中夾出一張紙條,黑衣中露出的手也是如臉色般蒼白得充滿死氣,黑不見底的眸子將紙條粗粗掃視一遍,陰森地笑開:“有人檢舉你們穢亂王府,穢亂可是死罪。”
“這是哪個愛嚼舌根的小賤蹄子在這亂嚼舌根呢,還特意把本夫人叫來,等找出來了,本夫人定要她吃個一二百棍子的!”李夫人注意到跪著的是蘇凡立馬沉不住氣,大聲叫嚷起來,蘇冬,蘇凡二人這才注意到,原來李夫人也在,這事兒感覺越來越詭異了。
“妹妹何必大動肝火,如此說話實在有損形象,要真沒這檔子事兒,放了他們便是,咱們呀就當是來湊湊熱鬧的。”沈王妃在那兒打趣似的安撫正在發火的李霓裳李夫人。
蘇嚴笑容更大了,蒼白死氣的臉上,隱隱出現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隻有檢舉信,還有人證。”
不是吧,連人證都準備好了,哪個想象力那麼豐富那麼有才啊,蘇凡跟她有一腿的瞎話都編的出來,如果可以笑,蘇冬真的是肚子都要笑疼了。
“勞煩總管叫人證出來和奴才當麵對峙,奴才和蘇冬之間清清白白,絕無半點苟且汙穢。”蘇凡本著人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則,傻傻地要求對峙。
蘇冬翻白眼,這死女人準備了這麼齊全,應和著對峙下也好,到想看看這人證會是誰?怎麼個對峙發呢?別說,還有點期待起來呢。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證才千呼萬喚始出來般的出來了,還是蘇冬認識的呢。出來的正是當初和蘇冬一起進府受訓的蘇雲,後來被李夫人挑走做了她的貼身丫鬟。
蘇雲畏畏縮縮地緩步進來跪在了離蘇冬蘇凡二人有點距離的李夫人腳邊,整個人抖得跟糟糠似的,結結巴巴道:“奴……婢是……軒軒……翠院李……夫……人底……下伺……候的丫……鬟蘇……雲。”
此時臉色蒼白死氣的刑訊房總管陰森毫無光澤的黑眸緩緩轉了一圈,開口仍是那平淡沒有一絲起伏的語調,“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奴……婢……曾路過花園,在那園中假山後麵撞見蘇冬,蘇凡兩人正在那做見不得人的苟合髒事。”蘇雲把頭緊貼著地麵,仿佛剛剛的幾句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氣力。
“把頭抬起來,”年輕的總管用蒼白修長手指輕輕拉了拉墨色的衣袖,“你怎麼突然不口吃了?”
緩緩抬起頭的蘇雲瞬間臉色煞白,立馬又趴了回去抖得比之前更甚,“我……奴……婢……唔噗……”蘇雲突然雙手緊抓脖子噴出一口血來。
在場的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沒有一個人上前,大家隻是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看著蘇雲孤零零地趴在地上嘔著血奄奄一息,就連想上前的蘇凡也被蘇冬叫住。蘇凡滿臉悲憤地看著她,而蘇冬卻隻是臉色慘白地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毫無預兆的倒下了。
“冬兒……”“蘇冬……”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可是眼皮好重睜也睜不開,“嘩啦”一聲,一桶水潑在了身上,蘇冬一陣機靈慢慢睜開了眼睛,因為被綁著,站不起來,也沒力氣,索性就那麼躺著了,眼睛模模糊糊才看清就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書呆子蘇凡正皺著眉頭叫喚,“冬兒冬兒冬兒……”
不等蘇冬答話,就有人看似粗魯但其實一點也沒弄痛到她,可以說是用巧勁兒把她從地上強拉起來跪好,並輕輕附在在她耳邊說了句,“蘇老爹說了,問什麼都打死不認,拖住時間。”
幹爹,是幹爹的人,蘇冬心裏一陣心酸,平日裏就愛耍嘴皮子哄哄老人家,都沒好好孝敬過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幹爹還記得自己。
此時蘇雲早已不在地上了,甚至連地上的血跡都已經清洗幹淨了,就好像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凡焦急得還想問點什麼,蘇冬蒼白著臉壓低聲音打斷,“你放心,我沒事。”其實蘇冬心裏也很害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血就全身起雞皮疙瘩了,然後就頭暈昏過去了,感覺血好可怕。
看著堂下這一對兒眾目睽睽表現的這麼關心對方的樣子,這仿佛就已經做實了他們之間有不正當關係,上坐佯裝飲茶的某人不免微微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