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蘇嚴勾著嘴角鼓掌,“故事很感人,不過證據呢。”
蘇雪冷靜得抬手,手指緩緩指向了正在那看他們狗咬狗看得正起勁的蘇冬,“蘇凡與李霓裳私會,都是由蘇冬安排的,她知道所有的細節。”
“你們不要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安排你妹啊,我知道個屁,蘇冬震驚外加真心火大,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啊。
“一句不知道就了了麼,蘇總管,不動點真家夥看來有人是不會說真話的,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說是也不是。”沈王妃看似不經意得提點了一句。
瞪著她得意洋洋在那飲茶的樣兒,蘇冬突然恍然大悟,這哪裏是狗咬狗啊,這分明是個連環計,而且一箭多雕啊。
現下蘇冬是不管認不認都有罪,認了,把李夫人那賤人脫下水,自己落得個幫凶罪,蘇凡仍是通奸之罪;不認,李夫人那賤人沒事,自己和蘇凡就是穢亂之罪。剛剛那李大賤人還想落井下石致他們於死地,按說憑著這口惡氣,常人就是不是也要認了,反正都是死,至少也要拉個人點背。
你妹的,太毒了,這樣一下就除掉了李大賤人和我,可憐的蘇凡完全是被牽連啊。怎麼辦,怎樣才能救自己和小凡哥呢?
還沒等蘇冬想出什麼辦法來,堂上一動不動的陰冷青年這次好像把沈王妃的話全聽進去了,“帶下去,各打二十杖。”
蘇冬來不及多想哭喊著“冤枉”和一聲不響目光呆滯的蘇凡就被拖下去受刑了。
因為有蘇老爹罩著,行刑的用著巧勁打,所以這二十杖蘇冬到是沒受多少苦的,蘇凡那邊就不清楚了,就知道從行刑開始到結束他一聲也沒吭過。
受完刑回來,蘇冬正想著要說點什麼再拖延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久未出聲的書呆子竟然先開口了:“奴才不忍再連累無辜,願意招供。”
“所有的錯皆是奴才一人的錯,是奴才鬼迷心竅,貪戀李夫人美色,求著蘇冬幫忙搭橋,但蘇冬當場就回絕了奴才。可惜奴才仍執迷不悟,總借著在花園當差的機會悄悄跟著來花園賞花的李夫人,隻為了能多看她一眼。當日李夫人走到假山處時不慎被底下石頭絆倒,奴才一時情急衝了出去墊在了李夫人身下,正要起身時恰巧被聞聲趕來的蘇雲撞見,方才有了現下穢亂之說,實乃誤會一場。此後奴才從未在人前提起,蘇冬亦不知有此事,卻不想今日竟生出這般牽連無辜的事端,一切皆因奴才而起,奴才悔不當初,願一人承擔,望請蘇總管明斷。”
“小凡哥,你瘋啦,說什麼呢!”蘇冬在一旁急的不得了,這麼說不是在找死麼,不停的去扯蘇凡的袖子,蘇凡卻無動於衷。
“原來還有這般隱情。”堂上陰森森的黑衣青年蘇總管終於又開口了,“把李夫人潑醒。”對,是潑,不是叫哦,看來蘇總管很正直嘛。
丫鬟剛要把水潑在昏過去的李夫人臉上,她竟恰巧悠悠醒了過來。隻見她翹著蘭花指輕輕按著太陽穴,當著眾人的麵柔弱弱地開口應承了蘇凡所言之事。
“本夫人全然不知蘇凡竟然愛慕本夫人,當時場景被人見了難免誤會,況且這府裏人就是愛嚼舌根子,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道理,自然就吩咐下去不準議論此事,也不願再提了。”李夫人櫻唇一開一合所有麻煩全推了個一幹二淨,“說本夫人威脅逼迫,還間接害死人,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本夫人一介弱女子,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呢。”
看到這樣的大逆轉,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死,沈王妃實在氣結,剛要開口再生事端,就被一旁死氣沉沉的蘇嚴打斷,“蘇凡,你可認罪。”
“奴才認罪。”
“小……”蘇冬頓覺肩上一痛就不醒人事了。
等她醒來就已經在自己房裏了,師兄沈王爺坐在身旁正溫柔的看著她,“師兄,啊!好痛。小凡哥,他怎麼樣了?”蘇凡忍著頭痛劇烈,急忙先問蘇凡的事兒。
沈沉靜默了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人沒了。”
蘇冬悲鳴,喃喃道:“怎麼會沒了呢,怎麼會這樣?”
“原先受得二十杖就已經內傷了,”沈沉聲音極為溫和,“他在你昏倒後,撞牆自盡了。”
“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小春乖,這不是你的錯。”沈沉溫柔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珠,出言安慰,“禦醫說你身子弱,來喝點參湯潤潤,莫要再傷了身子。”
對著送到唇邊的湯匙,小春勉強張開口,然後搖頭表示不要了,“師兄,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乖,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
沈沉為她掖好被角,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又翻過身去背對著自己的小春,許久才邁步出去。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回到蘇凡撞牆自盡之後,蘇凡還沒斷氣,沈沉就接到蘇軾托人帶的口信趕回來了,隨身還帶了禦醫,直接過去抱著蘇冬讓禦醫診察確認沒事,才起身從蘇嚴口中了解了一下大概的事情經過,然後留下禦醫救治蘇凡就帶著蘇冬走了。
後來禦醫來報,千年老參可為蘇凡續命,來時剛巧帶了一支千年老參,沈沉稍稍思索了下,冰冷地開口道:“吩咐下去頓了,送來青鬆小築。”
“那蘇凡……”
“你已經盡力了,下去領賞吧。”
“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