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命道:“江上郎可是將見他的方法告訴了你?”藍大人認真道:“爹,師父沒有告訴我,他隻說了,要我們在此處等他,他自會出現。”
少時,放著器皿酒壇的石壁突然動了起來,自中間裂開一個大縫,最後竟同時朝裏旋轉,就像開門似的,轉到在幾人眼前形成兩條石柱,才穩然不動,兩麵生著淺洞的石壁就真的成了儲物架,江上郎閑庭信步,走到石門口,左右掃視淺洞,緩緩道:“有人動了我的杯子。”
丁之逸心中不好受,聞言更怒,衝上前道:“是我動的,你想怎麼樣?”江上郎臉色鐵青,歎了口無聲之氣,朝第五命道:“夫人的藥已經製好,快隨我來!”第五命拱手道:“多謝!”丁之逸眼見幾人進了石屋去,麵上有些僵硬,心念一動,叫道:“我這臉你給看看,漲得要炸了!”
行了一段筆直又細枝末節叢生的窄道,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廳,所有的器具都是石頭砌成,在幾個奇形怪狀的大窗戶下,晶瑩剔透,美不勝收,腳下是光滑到失去重心的石麵,床榻前的珠簾更是點點水珠串起來的,丁之逸大開眼界,將手按在藍大人的肩頭,低聲道:”你師父是穿山甲嗎?這麼深的山都能給掏出樣來,厲害!”藍大人一驚,挑著眉毛問道:“什麼甲?”丁之逸幾乎笑了出來,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暗自醞釀:這一次是真不敢再抱怨臉上的傷了,更不敢再亂發牢騷,江上郎且不說其它,一個藥醫,就這房子巧奪天工之勢,足以讓天下能工巧匠甘拜下風,也當然有辦法能讓自己住口,隻是那樣就更加沒臉見冷姑娘了,想到自己剛才的莽撞,真是後悔,要是能找個方法將冷姑娘的這段記憶給抹擦掉,就最好了。
江上郎走到床榻邊,做了個“請”勢,道:“第五夫人就躺在此處,我為夫人上藥。”第五命微微頷首,道:“有勞。”約有半個時辰,水顏的臉上塗滿了墨色的藥膏,已然睡去,江上郎道:“夫人的臉要恢複如初,需要三天,這三天內每日清晨更換一次,我剛才施藥的方法,你可看清楚了?”第五命點頭道:“是,看清楚了。”江上郎道:“以後的藥就由你親自更換,我就不無禮了。”第五命感激道:“多謝江前輩!”江上郎眼睛一眯,笑道:“前輩算不上,辣手華佗還是可以稱呼的!”
丁之逸接口道:“辣手華佗,你給我的臉也看看,還有冷姑娘,我們都被你那群邪物給蟄傷了!”江上郎不悅道:“邪物?你既然視我的’殘花落針’為邪物?就是對我的不敬!你的臉我無心再看!”他說完,又是大袖一扇,丁之逸受上次的教訓,抽身後退,卻隻見江上郎背負著手,身影將散,飄進來一個聲音:“乖徒兒,隨為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