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七八章一朝撕破臉(1 / 2)

寵姐的殿中,芳香怡人,她躺在榻上,向他微笑著,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李隆基睡了一個好覺。

“你跟花奴是怎麼回事?”李隆基想把這件事放在肚中再挑明,作為帝王的傲氣又讓他不能隱忍。

“年少無知的事罷了,那時還沒見到皇上,不做數的。”寵姐忍著心痛,勉強笑了笑。

“你在宜春院時,他沒見你吧?”李隆基的話裏有話,寵姐突然明白他的想法了,她侍寢的玉碟早就查過了,跟孕期並沒有差錯,可皇上還是不放心。

“皇上,奴家不是那麼沒有羞恥的人。”寵姐克製著怒火,試著解釋,可辯解明顯蒼白無力,因為她的手在抖,花奴就是她心上的一道疤,不能揭,揭開了就能露出鮮紅的肉,流下鮮紅的血,疼啊。

“你們都把朕當成傻瓜!”李隆基的怒火來得很突然,他對寵姐的厭惡已經不能掩飾,他不是要魚死網破,是要讓寵姐知道自己的身份,從此規規矩矩的任他奴役,她想要的有點多,是時候讓她醒醒了。本不至於走到這一步,隻因為他們中間有個武嫻。

在多年前,依如武嫻所講,李隆基是撒嬌偎在她的懷裏叫大嫂的。李隆基第一次見武嫻時,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少婦,而李隆基隻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她剛生過一個孩子,身體豐腴,皮膚嬌嫩得像牛奶般的武嫻,又是那麼熱情如火,她喜歡掐著李隆基的鼻子叫三郎,還喜歡把他摟在懷裏。李隆基總是紅著臉假意躲閃,實際上,他希望這個懷抱一直為他敞開。他是真心愛著大哥大嫂的,那時的他還沒有野心,他的夢想是,大哥做皇上,他輔佐大哥,做一個天下敬愛的王爺。

可事世無常,大哥過於怯懦了,眼看著到手的王位也不敢去爭,他隻能挺身而出。這時的武嫻突然就變樣了,她表麵上還是那麼熱情,背地裏卻一把刀又一把刀地戳過去,這傷比敵人刺來的更狠,被自己所喜受的人背叛,是李隆基更不能容忍的事。

現在武嫻已經徹底解決掉了,本以為很簡單,不想又搭上了他最心愛的侄子。這筆賬,都要算在寵姐的身上,別問為什麼,就因為她的身份低賤!

寵姐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急了,李隆基的第一腳,正好踢在她的肚子上。寵姐自幼練習舞蹈,身體靈活,第一腳沒有躲開,是因為太過吃驚,下意識的收腹翻身,減輕了傷害,她的腹中還是嘶嘶疼痛起來。

“皇上!你要做什麼?”寵姐驚恐地向後退著身體,可是沒有用,李隆基的拳腳劈頭蓋臉砸下來,寵姐開始還能遮擋幾下,後來腹痛一陣強似一陣,下體已經開始流血,她就隻能用雙手護著肚子,徒勞地在地上翻流了。

“朕後派人送來補藥,你好好吃著,一個月後,侍寢。”李隆基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寵姐掙紮著向床榻上爬去,地上拖出一條血痕。一麵銅鏡被扔在地上,寵姐伸手拿起來,看到鏡中披頭散發的女人,像一個女鬼。

她是什麼?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什麼?

在床上躺了足有半個月,寵姐的血止住了,身體也漸漸平複,她一直想不明白,皇上明明是厭惡她,為什麼還要留著她。

果然,一個月後,李隆基來了。他的臉色比上次還要不好,寵姐害怕他再動粗,一直陪著小心。奇怪的是,這次他沒有發作,語氣也算溫和平淡,看著寵姐眼中掩飾不住的恐懼,和加倍討好,他很滿意。兩人吃了酒菜,就睡下來,連親熱都沒有,李隆基就睡熟了。

深夜,寵姐無眠。她坐起身,看著身邊的這個陌生男人,苦苦找著答案。他到底要怎麼樣?不是要她的身體,也不是要她的心,可還是舍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