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白情看來很狗血,沒有一點風聲就讓白情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是人都會作嘔的,那個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店員,正誇張的坐在白情的老公身上,一絲不掛,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刺進白情的鼻腔……
“嘔……”
白情當時就吐了……
然後轉身離開了那裏。
“白情!”
白情站在樓下,他的老公打開窗戶喊了一聲她……
回頭,白情隻看見了老公那驚訝,痛苦,淩亂的表情,然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白情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記得那幅讓她反胃的畫麵,老公是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長得很清俊,白情選擇他因為一個原因,他看上去是個很實在顧家的人,但是現在,白情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光。
黑暗裏,白情的腳底一片熾熱,卻又看不見是怎樣的光景,她隻能憑著那股感覺往前,沒有目的。
如果這是死了,可是白情卻依然感覺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說是活著,卻又不能睜開眼睛看看那一片光亮。
人,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痛苦難熬,而能夠感覺到痛楚,那就說明自己還活著,十幾天後,白情醒來,茫然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大難不死。
白情的第一感覺。
必有後福。
會嗎?白情很質疑,看來他康複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與老公離婚啊?
白情扯了扯嘴角,再次嘲弄自己。
“小情……”
白情的眼珠終於找到了焦距,看著有些邋遢的老公,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而自己的四肢,明顯沒有感覺了,白情試著想要動一下,卻沒有任何感覺,白情知道,自己恐怕是提前癱瘓了。
其實任何人出現了這種情況都會發瘋的,但是白情卻很冷靜,接受著老公遞來的吸管,喝了點水潤嗓子。
“小情,不要多想,你會好起來的。”老公的嗓音帶著哽咽,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真情流露,但是作為現在的白情,他的哪一樣都無法接受,她隻是淡淡的看著他,這個與他生活了八年的男人,而且她最糾結的是他怎麼看上了店裏那個有狐臭的女人,長相漂亮也可以接受,可是她明顯算不上啊?
白情沒有言語,任由老公一天天的為自己擦洗,喂食。
時間就這樣默默的流逝了,轉眼,白情也住了好幾個月的醫院,某一天,白情終於讓自己的手指動了起來,心底有些欣慰,可是看著那一雙完全麻木的大腿之後,白情的心情很陰鬱,很沉悶,下半輩子,再也不能去爬山,再也不能站立,更加不能行走了,那種失去一切的恐懼,瞬間襲擊了白情的所有感官,她鬼使神差的拔掉了所有儀器管子,甚至針頭,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爽快。
“小情……小情……你要堅持住,堅持住……啊……”
白情不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嗎,也不是產生的厭世的念頭,突然間的舉動,如同她當年不再讀書的情況,任意妄為,結果,根本不會去顧慮,更加不會顧及身邊的人看著她一具屍體的眼淚。
這一次,白情不在幸運。
這一次,白情如願以償。
小洲看著痛哭流涕的爸爸,嚇呆了,而媽媽的臉,也變得好白好白……
“啊……”
白情突然坐了起來,來不及感受肢體,不知道從哪兒就跑來了兩個紮著小辮子的孩子撲在了自己身上。
“姐姐,姐姐……”
“呃……”白情茫然的看著兩個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天,她該不是夢遊了吧……但是她明明……
“姐姐,姐姐,你還痛不痛?子騫好怕……”
“恩……姐姐,珍兒也好怕……”
愣了好久好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後,白情才緩緩的抬起手,動動腿……
“你們……”
“啊,姐姐,你好了,真的好了,真是謝謝老天……”
小女孩抬起頭的時候,白情才發現她並不小,應該十多歲了,但是目前的情況白情還是有些迷惑。
看了看縮水的手,看了看周圍古老而破舊的房屋,白情很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穿越了。
“姐姐……姐姐……”
“啊?”白情下意識的回應了兩個孩子的呼喊。
“我們要怎麼辦呢?我們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了,子騫好怕。”
“是啊,姐姐,我們要怎麼辦呢?”
白情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理了理思緒,才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