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飛見憶卿疑惑更深,而且似還有懷疑,不禁苦笑,這個女子太聰明,幸好跟她是朋友,要是做了夫妻,可得把自己累死。肖雲飛見憶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有些赧然,而心中亦有些心虛,隻好搪塞:“父親在這件事情上太過嚴厲,我也是沒有辦法。”
憶卿見他不想回答,也不追問,心中卻是不信,她可不信肖樹峰不知道肖雲飛新婚之夜就不在,也不信肖樹峰不知道她倆並未圓房。
肖雲飛見她並不追問,暗暗鬆了口氣,轉言道:“過兩天我接傾歌出來散散心,你也一起來吧,我再邀了東方兄弟,咱們出去逛逛,你幫我安慰安慰傾歌。她整日在漱玉坊也悶得難受,你總在家也無聊,你們倆又有話說。”
憶卿點頭答應,心中又思量,肖雲飛幾乎日日呆在漱玉坊,傾歌怎會悶,難道他沒去?那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是怎麼回事?憶卿雖然心中越發疑心,但並不表現出來,反而笑言:“也好,我這麼大還沒逛過街,以前在家總是羨慕幾個妹妹,能結伴出去。我除了上次去明鏡湖,就隻有去過雲山寺。京城是個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肖雲飛聽了憶卿的話默然,內心有些愧疚,憶卿何辜,被逼加到肖家,將來肖家還要對付她的父親,雖然肖家不會對她怎樣,可一個如此品貌高潔的女子總不能就這樣誤了終身,心中越發堅定了要給憶卿找個真心對她的人。
憶卿見肖雲飛盯著她卻不說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幹嘛盯著我?”肖雲飛脫口道:“在想給你……”,猛然住口,想起憶卿之前談到此話題的冷臉,訕訕地看著憶卿道:“在想著給你做幾件春衫……”,一想不對頭,他一個大老爺們何時管過這些,又改口道:“不是,在想著以後多帶你出去走走,讓你也見見世麵。”話甫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妙,憶卿見肖雲飛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沒好氣地說:“是,我自是沒見過世麵,沒事隻好在家自己跟自己下棋。”
肖雲飛有些臉紅,原來前天他難得在家,便與憶卿下圍棋,結果被憶卿殺得落花流水,虧他之前還吹牛大氣,說自己棋藝頗高,京城中難逢敵手。
過了兩日,肖雲飛果然帶了憶卿出門,駕著馬車先來到城東的醉仙樓。醉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裏麵的廚子皆是各地名廚,因此南方北方的菜都做得極為地道。
憶卿和肖雲飛進得酒樓,打量裏麵陳設,心中暗道不愧是最大的酒樓,整個客堂開闊大氣,纖塵不染,裏麵的小二衣著整齊,無論客人身份如何,都是依禮相待,這卻是最難得的。
肖雲飛看見憶卿眼中的讚賞之意,不禁得意笑道:“如何?還不錯吧。”說罷抬腳便往裏走。憶卿便跟了上去,二人來到二樓臨街的雅間,從窗口一眼便能看到街上熱鬧熙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