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龍祈遠一襲黑衣順著牆角,掠過窗頭,看見父皇還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忽而一個守在禦書房的侍衛看向龍祈遠,龍祈遠衝他使了個眼色。隻見他手臂一揮,所有的侍衛都跟著退了下去。憑誰也看得出龍祈遠已控製了朝廷大臣,今日,是血洗帝宮之日。
龍祈遠踢門而入,宮女們嚇了一跳,一陣刀光劍影,所有的宮女倒地。
父皇連連退步,但目光還流露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今日,兒臣代母後問一句,您對母後可有動過真心?”劍上的血一滴滴落地,龍祈遠切齒的問著。
父皇若有所思,沉默吞噬著最後的安靜。龍祈遠也不禁走神,他仿佛越來越像父皇,也便能體會到那份無奈,那份身不由己。
父皇冷哼一聲,“這個皇宮裝不下情愛,弱肉強食,你母後隻是這後宮的葬品。而今日,我也要成為一個曆史。我錯就錯在低估了你,我一直處處刁難太子,以為你不成氣候。但我不認為我愧對你的母後,這是她自己的造化。你登基後便知道身在這個位子也不是能為所欲為的。”
“住口!你給我住口!”龍祈遠舉劍直指他,“背叛就是背叛!”龍祈遠不想再聽下去,他仿佛覺得自己在強詞奪理。仿佛錯的是他,他才是殺父的孽子,他為母報仇隻是他私心的借口。
忽而聽見外麵打鬥聲,驚叫聲,看來這場易君之戰真正開始了。父皇盯著麵目猙獰的龍祈遠,緊緊閉上眼睛,扶住胸口,身下不穩,像他打拚下的江山搖搖晃晃。
明凱如飛般出現,在龍祈遠耳畔低喃,“閆將軍的軍隊已經到了,多虧了竹姬,他已倒戈,我們勢在必贏。”
龍祈遠眯起那魅惑的雙眼,在夜的襯托下愈顯妖嬈。
“主子,您先撤吧,這裏交給我。”明凱想著這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也許他下不了手。
“啊!”隨著一聲悶哼,龍祈遠的劍刺向了這個似乎熟悉的人。血灑案幾,鋪在那讓他多日未眠的折子上,暈開暈開。
龍祈遠拖著劍,沒有理會明凱的驚詫,徑自走了出去。左擋右擋著刺向他的劍,難道劍出鞘,真的是為了所謂了名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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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是南國使臣送過來的,說是一定要親自交到公主手中。”若依說著。
那鋒利的香氣,彌漫在全部天空中。不用打開,沐堯就能猜出這木槿花。“將軍可知道。”
若依點點頭。
“可有說什麼?”沐堯沒有接過花來看的意思。
“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說公主好像很喜歡木槿花。”若依也覺得此事蹊蹺。
沐堯的心沉了下去,看來,他真的要來了。是歡是憂,百味交集。
“哦,對了。”若依想起來了什麼,“將軍說讓公主收拾一下,今晚要到宮裏。聽說新登基南榮帝要來訪,帝王擺盛宴款待。”
沐堯覺得身下不穩,猛地扶住若依。
“公主!”若依嚇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