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21章 胎記(1 / 3)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碰觸,我就覺渾身酥麻。那一點點癢,從唇間擴散,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告誡自己遠離他,要保持清醒。偏偏他一個強勢的吻,就讓我方寸大亂。

不滿足於唇貼唇的碰觸,他探出柔-軟-靈-活的舌,抵著我的牙-關,輕輕拂-拭。

轟!

我腦中瞬間炸開絢爛的煙花,想要抗拒,唇-齒-間卻滿溢他的味道。

他仿佛帶有魔法,領我遨遊那個讓我抵觸的世界。

在他的攻勢下,我丟盔棄甲,任他擺布。

“爸爸,元禮甩掉趙叔叔來看你了!”朗朗的聲兒,由遠及近。

我驟然清醒,重重推他逃脫。

隻聽他悶哼一聲,摔回病床上。這次他應該是真的痛,可我窘迫萬分,顧不上他了。

元禮很快闖入我的視線,一見到我,他的眼睛放光,“老師,你怎麼在?”

說話間,元禮往我身邊跑,張開手要抱抱。

我心跳急劇,卻故作無事抱起元禮。

稍微和元禮告別,我不敢多看陸時洲一眼,再次倉皇逃離病房。

*****

“死丫頭,你怎麼沒有帶個男朋友回來?”我媽在車站接我,見到我就是催男朋友。

我聳肩,頗是無奈,“媽,我這才失戀,你就別催我了!”

她立刻爆炸,“我怎麼能不急?眼見你都要奔三了,還沒個著落。本來覺得你和這薛家興談得也不錯,誰知道這禽獸還敢背著你和別人攪合在一起。這樣的禽獸,甩一個少一個!你給我趕緊的,你要碰不上中意的,我替你物色物色。”

“媽,你可別。”我趕忙擺手。

過了年我虛歲就二十八了,在s市倒沒什麼,在我家這邊確實是剩女。不是我抗拒,實在是我媽找的人太……誇張。在這裏能看上我這個年紀的,不是二婚禿頂,就是身有殘疾娶不到老婆的。

我媽臉一橫,“我可不能由著你三十歲還嫁不出去,你放心,這次我絕對幫你挑好的。”

她脾氣硬,我爸都拿她沒辦法,我隻好由著她。

反正,她隻能要求我去見,管不了我怎麼見。

回到家,我爸係著圍裙從廚房出來,樂陶陶道:“和卿,你回來了。”

我走到他麵前抱住他,孩子似的蹭了蹭,“爸,我回來了。”

“趕緊洗手,正好吃飯。”

我媽酸溜溜的:“得得得,你們父女情深,我又成多餘的了。”

我急忙鬆開我爸,轉而挽住我媽的手,“媽,你說說,你要給我介紹什麼樣的男人?”

“就老林家的小夥子,以前是個膽小的鼻涕蟲,不成想現在人模人樣的……”

一提到相親,我媽就來勁,不再“吃醋”。

我媽還真是行動派,我回家第二天想睡個懶覺,她大早上把我拎起來:“我跟人小林約了九點,你快起來收拾收拾。”

怕我媽在我耳邊叨叨個沒完,我再困都強撐著起床。

我媽還挺潮,跟人約在咖啡廳,紅玫瑰是信物。

被我媽推搡進門,我捏住玫瑰花,不情願地開始搜尋那個小林。他應該叫林一鳴,我和他小學同學,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鼻涕蟲。冷不防在大街上遇到,我還真認不出來。

為了找人,我刻意放慢腳步。

玄乎的事情發生了:我沒找到桌子上的紅玫瑰,倒先看到和陸時洲如出一轍的側影!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他,那人依舊側影如山。

極度的震驚過後,我不由走向前,想要確認。

“啪”,有人拉住我的手腕,我驚疑回頭,“你有什麼事嗎?”

男人長得普通,勝在白淨。他縮回手,指了指桌上的紅玫瑰,“我是林一鳴。”

我恍然大悟,露出笑容:“是你啊。”

他鬆開手,我順勢坐在他對麵:“許和卿。”

收好玫瑰花,他靦腆一笑:“我知道,你和小時候一樣漂亮。”

他這麼說我有點尷尬,好像他一直記得我,但我卻隻記得“鼻涕蟲”這個外號。

我正醞釀怎麼說,侍者出現,我點了份拿鐵,他要了杯摩卡咖啡。

等侍者走開,他咳嗽幾聲,比我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