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在一起呢,就玩起夫妻同心了?”於娉婷抓住瓶頸,碎渣子麵向我,“陸時洲,你最好現在鬆開她,不然我直接捅她臉上。”
陸時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將我帶到他身後,“娉婷,你為什麼要這樣?”
於娉婷吼:“她搶了我的老公,我還要對她多仁慈嗎?”
“我從沒為難過鄭茂源。”
她冷冷道:“我還巴不得你為難呢。”
“娉婷,你何苦……”他突然劇烈咳嗽。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是咳出的是血!
不行!
我不能讓他繼續為我遮風擋雨。
這是我們的事。
他喝趴下了,但我還好好的。
明明咳血,他像是個沒事人,隻是把腰挺得更直,徹底擋住我的視線。
即便在這種時刻,他也想著護著我。
一股熱血湧上全身,我豁的站起,“於娉婷,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眼刀飛向我,“你會喝酒?還是會什麼?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有什麼能跟我比的?!”
我跨出步子,他頓時抓住我的腳踝,“和卿,不要。”
“於娉婷,你等我一下。”我看向怒火中燒的她,“可以嗎?”
她晃動半個酒瓶,“你求我。”
我低聲道,“求你。”
“一分鍾。”她居高臨下。
蹲在他麵前,我和他平視,“陸時洲,你相信我嗎?”
“信。”他似乎有些吃力,“可是……”
我咬-住他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探-出-舌-頭。
他僵住,“你?”
那話語裏,漏出輕顫。
“我會沒事的。”我承諾,“而且,如果你願意躺在沙發上好好休息,我就把我自己送給你。”
哪怕我說到這個份上,他仍然不願意鬆手。
我按住他的手,托住他的腰,費勁地想要扶他坐到沙發上。
僵持一會,他終於配合我。
從他各方表現來看,他現在狀態真的很差,他應該是在極力保持清醒。
鬆開陸時洲,我正對於娉婷。
“你想要殺我?”我盯著她手裏的破酒瓶尖尖的茬,“但殺了我,你也不痛快吧?”
她咬牙切齒道,“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一定會殺你。你都沒機會站在這裏。”
我扯起笑容,“可惜啊,犯法。”
“你不用激我,該做什麼,我還是做什麼。”她晃悠著酒瓶,“這個,是防止你殺我。”
“那你想要什麼?”
她翕動紅唇,“我想要你向我下跪,承認自己犯賤搶我老公。我想要你乖乖躺下,讓汪澤海享用你。不過,他這麼迷你,我要先好好研究你的身體。”
“你喜歡他?”我試探性地問。
於娉婷瘋狂的行為,可能是因為占有欲,也可能是因為……喜歡。
她眼睛睜大,身體輕顫,“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給我下跪!”
原來她真的喜歡他。
“娉婷,”陸時洲艱難出聲,“你最好收手。”
“啪”,正當我回頭看陸時洲情況時,她忽地給我一個熱辣的耳光。隨後,她瘋狂地說:“陸時洲,你越在意的東西,我越要破壞!”
他緩口氣,“如果,我在意你呢?”
我站在原地,撫著發燙的臉。我十分清楚,陸時洲這話是為了刺激於娉婷,我心裏還是不太好受。
“那我就跟你一起死。”她突然跪在他麵前,抓住他的手,“時洲,你不要和她好不好?你和莫清玉行不行?莫清玉不夠好?你要什麼樣,我幫你找?”
我滿心滿意都是“為什麼”,但我沒忘記趁機拿走於娉婷放在茶幾上的破酒瓶。我特意往鋪著厚地毯的地方扔,生怕被於娉婷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