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哥,我的確有個辦法,但是我不保證不興兵。”玉自寒定定的說,眉宇間閃出幾絲焦慮。
“你說,我盡力幫你達成心願,因為這有關大周的命脈,西北絕對不能出事情。”夜無傷苦笑道,他地心裏突然間,出現一種不安,一種濃鬱的潛在脅迫感,這是二十四年來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想要借刀殺人,不知三哥能不能成全,有沒有膽子去驚天?”玉自寒淡淡一笑,她的眼眸中透出幾許特殊的淩厲,就好像驟然間有了一種擎天之勢。
“那要看你借的是誰的刀?要殺什麼人?”夜無傷歎了口氣說,玉自寒凝眉道:“借的是六爺的刀,殺的是鍾離一脈,若是三哥覺得太過狠毒,但這白玉硯台不管用了,就隻好用這黑盒子,雖然陰損了一點,但玉自寒不做魚肉。”玉自寒笑道。
“內務府和宗人府的綜卷我已經調出來了,但是你且記住,不要抓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拿來做文章,我不管你要栽贓誰,都請你做到滴水不漏。”夜無傷苦笑道,白玉硯台便是大理寺正卿的官印。
當年老六為了方便,便做成兩層,均塗上烘漆,批注是朱筆,硯台下是大印。這丫頭是害怕大理寺審不了蘭妃,便要去那個地方審理了,但已經判了蘭妃流放,所以再回去,就難免要有個名目,事到如今他也無法控製,隻有靜觀其變。
玉自寒知道是該下手的時候,必須下手,不能夠留下後患,當年就是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放過定北侯,自此以後災難接踵而來,開元六年,定北侯鍾離斐然,因為謀逆被削去爵位,同年因為太子不滿皇室廢後,而向皇上發難,在開陽門兵變,與燕王合謀逼宮。
估摸皇上卻早有準備,鍾離氏要得漁翁之利,隻怕沒那麼容易。
天空被一種濃霧遮蓋了,雖是青天白日,隻有一道亮眼的微紅懸浮於天際,你雲彩由東到西慢慢的漂浮著。玉自寒有一種風雨來襲的感覺。
玉自寒淺笑著看著馬車內的所有人,夜無痕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說:“我府裏有個人對你很是有用,膠州之亂迫在眉睫,所以你要保重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你放係,我會小心翼翼的,不會出半分差錯。我若有事還請你隱瞞著住,不要讓咱們五人之外的人聽到,”玉自寒心中一沉說道。
“如何突出重圍呢?”夜無痕苦笑道,他之所以提前進宮是因為睿王府的小郡主死在皇宮中,死的時候就抓著一個東西,就是他的麒麟玉璧,此事他不敢和玉自寒說,因為小郡主是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床上的,定北侯府的線人傳來消息,定北侯開始招兵買馬。
“六爺回京後自然就一切安逸了,玉自寒天生命賤,自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好容易好了,就成了眾矢之的,半刻都安寧不得,脖子不過是隻是暫時掛在身上,死活就那麼回事。六爺不用在乎,我沒事的,驚華的事情我也一力承擔。”玉自寒淡笑道,夜無痕苦笑道:“你打算如何?”
他知道如今的大周,看著繁榮富強,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這西北的敵軍動靜莫名,他實在不知道西楚安插在大周境內的眼線到底是誰,是不是玉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