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三道防線是我們的重點防禦,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說,希望能抵擋李隱一段時間。”
下午探子來報,李隱軍營北移五裏,王麻子靈機一動,對軍師說:“機會來了,李隱住地隻有一線泉水供給,如今酷暑當頭,這一線泉是從我們這邊流過去的,那一帶五裏之內再無其它供水源,天助我矣。”軍師黃震也高興的說:“真是下藥的最好機會,不過這泉水水量大,會衝淡藥性,恐怕對他來說不是致命的。”“軍師多慮了,我們又沒有打算將李隱一網打盡,隻要他退兵就行。”軍師覺得有道理,於是吩咐人去準備,而且特別強調保密性。
晚上李隱軍營取水做飯,渴了的幾個士兵直接到溪邊取水喝,沒過多久肚子疼,李隱得知消息後,忙過去察看情況,得知他們剛喝了溪水,李隱恍然大悟,下令禁止取溪水做飯。然後李隱命部隊後退五裏,回原地紮營,張顯生氣的說:“在水裏下毒不算英雄好漢。”李隱告訴他,“土匪能算得上英雄嗎?”
第二天一大早,王霸天趕回山寨將清水縣的情況告訴父親王麻子和軍師,兩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部署。早上鄭圓圓勘察地形回來,將情況報給李隱。這幾天來,鄭圓圓一直忙著勘察地形,現今李隱已經繪製出一份九曲山土匪部署地形圖。現在的難題是怎樣突破第三道防線,這道防線不比其它,隻要能攻破,剿滅土匪便指日可待。問題是方圓十裏之內,盡是懸崖峭壁。在九曲山西北麵地勢平緩,但那裏常年霧氣環繞,又是一片原始森林,至今無人去過,即使取道西北,也要翻山越嶺,跟本無法計算到那裏需要多少時間,以及怎樣到那裏?在東麵有兩座如刀削的山,中間留出一小口,號稱一線天,兩山頂可以設防守軍,中間長長的夾道兩邊可以設防,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中午,清水縣來報,土匪偷襲縣城未果。
王麻子與軍師商量後認為,隻有那個會飛的“仙女”才可能發現九曲山上防守的破綻,如今當務之急是想法製服仙女。軍師黃震認為,現在在錦縣名氣最大的王道士才有這個本事,於是王麻子派王霸天去。王霸天剛回來,感覺累,不想去,王麻子專門到他屋裏去動員。
下午王霸天帶上十幾個人騎著馬,繞道直奔東麵的錦縣。
深夜,王霸天到達錦縣,找一家客棧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帶著重金去請王道士。王道士在縣衙縣令那裏做客,王霸天將厚禮與書信讓人轉交給王道士,過了很久也不見王道士出來,裏麵也不派人出來回話。王霸天心想,要是王道士耍什麼花招,就把他綁回去。
半個時辰後,王道士出來,隻見王道士長胡須,眼睛半閉,目光裏有絲邪氣,身穿道士服,故作鎮定道:“你父親有什麼病啊?”王霸天恭敬的作輯道:“不知道什麼怪病,突然間頭痛得厲害,找了幾個大夫都讓家人準備後事,所以才想起賽半仙,要是賽半仙能救我父,我願捐出一半家產給賽半仙建道觀。”旁邊下人補充說:“我們王家家大業大,隻要能解救老爺,花再多的銀子都願意。”王道士心中高興,麵部嚴肅的說:“救人談什麼錢,不免傷了和氣?我幫你就是。”於是王道士進去準備,一會兒背著一個包袱與王霸天走。
這王道士一開始就覺得情況不對,待要出錦縣城門時,想反悔,於是轉身要回城。王霸天一手攔住,這時王道士覺得身後有人將一個硬物靠著腰,“你想去哪裏?”“我忘記帶一件重要的法器,現在回去取。”“早不取,晚不取,分明是想反悔,如果你耍什麼花樣,我就宰了你。”王道士知道著了道,但又沒有辦法。隻好跟著王霸天等人出城。
出城後,王道士問王霸天,“幾位少俠,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去九曲山。”“你們是土匪?”“土你個頭,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我沒有錢,你們抓我也沒有什麼用,不如放了我,你們也省心。”“誰說要你的錢了,我這次專門下山來請你去九曲山為我們辦一件事,如果成功,我們將重賞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王霸天把情況告訴王道士,王道士聽後鬆了口氣,也不驚慌了,“小事一樁,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其實我早就想去那裏,隻是一直找不到一位熟悉路況的向導。”“你去那裏幹什麼?”“哦,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道士愛敬神山,所以想去祭拜九曲山。”隨後,十幾個人騎上馬,向西南飛奔而去。
晚上,王道士與王霸天抵達山寨,王麻子與黃震備一桌酒席盛情款待王道士。席間王麻子與黃震試探王道士的法力,王道士想不露一手都不行,於是用手一揮,頓時屋裏一片漆黑,“怎麼回事?”“賽半仙果然法力高強,我們相信了。”等幾位評價完,燈又全部亮了。
王麻子的想法是讓王道士去捉拿仙女,王道士整個席間不言。散席後,王麻子、黃震、王霸天與王道士討論,王道士說:“區區一個仙女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我收了她,李隱也必不肯退兵。”王麻子說:“半仙說得在理,隻是我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黃震說:“李隱熟悉兵法,張顯又武功高強,兩人一文一武,配合也默契,讓他們退兵也不那麼容易。”“我有一招扭轉全局的計策,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了解?”王麻子聞言大喜,“果真有這樣的妙計,那就太好了,願洗耳恭聽。”王道士起身,來回慢慢走動,黃震等不及了,“願聽半仙賜教,快說來聽聽。”“是啊!大家都等不及了,你快說。”王霸天道。王道士神秘的說:“我欲擒拿八卦山上的混世魔王,然後指揮它驅趕李隱。”大家大吃一驚,然後王道士把細節說一遍給三人聽。聽完王麻子說:“不成,我們對八卦山的混世魔王知之甚少,這個風險太大了;你也恐怕沒有這個法力降伏魔王。”黃震說:“我也覺得不妥,我們沒有把握,要是將混世魔王引出來,不就引火燒身了嗎?”“大家不必驚慌,實不相瞞,那句關於魔王順口溜的傳言,是我一手捏造並傳播的,混世魔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王霸天驚道:“是你!你把我們兄弟嚇壞了,如今山上兄弟們人心不穩,都怪你。”王麻子說道:“這也不能全怪半仙,半仙也是為了生活嘛。我兒休得無理。”黃震也視為驚奇。
王道士說:“我一直有降伏魔王的打算,隻是取道去八卦山並不容易,山中多霧,又沒有向導,我怕迷路,所以一直沒有去;如今大王隻要能給我派個向導,此去降伏魔王,一定幫你們解九曲山的危機。”王麻子認為,為今之計隻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了;黃震認為此事來得太突然了,好像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又覺察不到。最後王麻子同意了王道士的請求,王道士也樂意為王麻子畫了幾十道符,王道士揚言,隻要將此符掛在各防禦點,仙女必定不能靠近察看軍情。
隨後王麻子派人送王道士去休息,王麻子父子與黃震繼續討論應該派誰去當王道士的向導,在這個時候找向導難度較大,因為找一位熟悉地形的兄弟帶王道士去八卦山,兄弟肯定害怕,而且又不能將實情告訴他,以免走漏消息,動搖軍心;再說得找個可靠的人一路監督王道士的行蹤,以免王道士有其它意圖,或是半路逃跑,最後王麻子隻有指望兒子王霸天。王霸天不樂意,認為此次前去凶多吉少,不願前往。王麻子開導道:“我知道這次任務凶險,爹已經老了,希望在有生之年將大當家的位置傳與你,要讓兄弟們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你就得為山寨立下大功,這樣才能有效領導他們。此次前去八卦山,我也反複想過,或許是一條解救山寨的出路,你應該明白,要是讓李隱攻上來,就樹倒猴孫散了,我們也隻有逃離九曲山,隱姓埋名。我覺得王道士法力高強,保護你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此人愛財,隻要我們用重金激勵他,此去霸兒定會平安無事。”王霸天道:“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得考慮意外情況,到時候我回不來可怎麼辦?”“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值得一做就不要猶豫,霸兒不必過分擔心,一路上見機行事,感覺有危險,你立刻帶著王道士返回。”“爹,我去就是,事情總得有人來做。”於是王霸天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王霸天與王道士準備好幹糧,騎著馬向九曲山南麓出發。
上午鄭圓圓回到營地,向李隱告知,土匪防禦地有符鎮住附近,很難靠近,於是李隱派人去請張顯過來商量,大家認為有法術高強的道士做法,以後鄭圓圓將難以提供消息,加之現在天氣炎熱,隻好暫作休息。李隱與張顯分別帶一隊人親臨土匪守地,觀察地形。
下午王霸天與王道士來到與黑煙霧交界處,王霸天膽怯,不敢再前進,怕進去出不來。王道士勸他放心,將準備好的符給他戴上,說是這可以保證他的平安,隨後王道士在兩匹馬身上各畫一道符。兩人慢慢的進入黑霧裏,王霸天閉著眼睛,由王道士帶進去,當睜開眼一看,原來也沒有想像中的可怕,隻見裏麵的光線暗了不少,因為霧在外麵擋住了強光,王霸天回頭一看,這些黑煙霧就像一堵牆,王道士反複叮囑他,見到什麼東西或是奇怪的現象千萬不要怕,能繞開就繞開。
突然一個虛影從王霸天眼前晃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已經看不見了。兩人騎上馬,慢慢的向前走,王霸天這才認真的觀察周圍的景象,隻見動物和人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四處走動,馬前一條蛇慢慢爬過,王道士告訴王霸天,它們著了魔道,受魔王控製;不遠處老虎、豹子、人、羚羊、野豬等動物四處走動,但並不彼此攻擊。
王道士坐在馬上閉上雙眼,不停的念著聽不懂的語言,一會兒王道士睜開眼,告訴王霸天可以繼續向八卦山前進,於是兩人飛奔著向八卦山而去。進入魔煙籠罩的另一個世界,兩人都忘記了時間,因為裏麵似乎永遠不會黑暗,又過了不知多少時辰,王道士停下馬,下馬來挑一塊石頭坐下來吃幹糧,王霸天也下馬,感覺還真是餓了,兩人吃完後繼續上路。
遠遠的望見,有八座小山懸浮在空中,圍著一座圓山,圓山頂上閃著亮光,非常醒目。王道士告訴王霸天,那裏就是八卦山,王霸天覺得奇怪,但轉而又想,平日裏八卦山都被霧氣所蓋,當然見不到八卦山的真相。靠近八卦山是一片原始森林,原始森林包圍著八卦山,兩人隻好下馬取道,王霸天覺得周圍陰森森的,有什麼東西從兩耳飛過,聲音從小突然大爾後又小,嗖嗖作響。王道士告訴他,那是陰魂在遊蕩,不用擔心,有符保護。過了約一個時辰,兩人來到八卦山腳下。
隻見八卦山四周圍著奇形怪狀的石頭,石頭比人高出半米,這些石頭將八卦山圍住,過一段就有進口。王霸天疑惑不解,問王道士,王道士不答,王霸天突然感覺頭上有東西在晃動,抬頭一看,原來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山在慢慢轉動,現在就在頭頂。王霸天打個寒顫,擔心石頭會掉下來,要是石頭真的掉下來,非把自己砸個粉碎。王道士解釋,它們受八卦山磁場影響,不會掉下來,已經到這裏,信不信已經由不得自己了,王霸天心想。王道士在這裏停下來,閉上眼睛,口念道語,王霸天一句也聽不懂。心想:要是真有什麼危險,自己還真難以出去,得防著點,現在開始要做標記,免得迷路。一會兒王道士睜開雙眼說:“可以出發了。”於是兩人從奇形怪狀的石頭中間的缺口進去,這裏可比外麵亮多了,亮光是從山頂照下來的,隻見八卦山林木繁盛,有一條長長的石梯升到山頂,山頂有一古建築,兩人順著石梯往上走,大約四分之一個時辰後來到山頂。
一座古老的道觀呈現在眼前,道觀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匾,上麵寫著“降魔觀”,屋頂上方輕煙繚繞。王道士對王霸天說:“我們終於到了!”王霸天驚奇的說:“這裏果然別有洞天。”王道士輕輕推開道觀主門,門上方落下少許塵埃,隻見裏麵光線明亮,門前正對一塊石碑,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再看四周的柱子上有各種獸頭向著屋中心,細看有八個獸頭。兩人進入道觀,王道士朝屋中心走去,隻見屋中心有一個台階,上麵有一個圓壇,圓壇表麵雕龍畫鳳,上麵有一個蓋子,在蓋子上有一龍頭金色印張,在印張下麵有一張紅色綢布,上麵畫著金色的圖案,圖案邊有小金字體,王道士走上台階來到圓壇邊,用手摸一摸,見上麵有一層灰塵。王霸天被石碑所吸引,於是走近石碑想看上麵寫些什麼,看了幾行,王霸天立刻起身,看見王道士一隻手正拿開方印,王霸天大叫,“半仙,不可揭開那塊紅綢!”說時已為時過晚,王道士另一隻手已經揭開紅綢。隻聽一聲巨響,一股黑煙卷出來,直衝王霸天而來,王霸天見勢不妙,忙轉身衝出屋子,出道觀後直下石梯,那黑煙卷卷而來直跟著王霸天而來,王霸天喊爹叫娘,使出吃奶的勁衝下石梯,離開奇形怪狀的石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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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王道士揭開紅綢布後將之放到一邊,忙下跪:“恭喜大王,終於出世了,齒祖鳥等這一刻等了一千年。”隻見圓壇裏麵閃閃發光,慢慢的升出一團紅霧氣,離開圓壇後一閃,變化為一個長像怪異的似人非人,似龍非龍,似麒麟非麒麟,似鳳非鳳的怪物。細看此怪物:兩眼射出綠光;臉似人臉;而須又像龍須;頭上長角,身長龍鱗;背插兩翅;尾如鳳尾;後腿粗壯,有七根腳指,指頭如老虎的腳指;像人一樣站立;前腿如人手有五個瓜子,爪如鷹爪,結實鋒利而靈活。
這怪物舒展舒展身子說:“困了我近千年,憋死我了,如今我出世了,我要統治可惡的人類,讓他們做我的奴隸,我要讓天下都受魔道統治!”王道士起身下台階,來到混士魔王身邊說:“大王,我願追隨你,替你去實現偉大的目標。”“齒祖鳥,今天多謝你來幫助我,使我可以提前二十年出世。”“我是大王的靈禽,終身隻追隨大王,前幾年我就感應到大王要出世,隻是當時我到不了這裏,今天才到達這裏,讓大王久等了。”“我等了一千,還在乎這幾年嗎?你現在還是肉身,沒有大魔力,等你還了肉身之後,我恢複你的真身,賜你無限魔力。”“謝謝大王,我想問大王一個問題?”“你說。”“大王為什麼不控製王霸天?”“王霸天包括九曲山的土匪,將來對我還有用,我感應到清水縣有祥瑞之物,對我很不利,留下他們,可以幫助我搶到此物並毀滅掉。”“大王真是深謀遠慮。”“齒祖鳥,你先回九曲山穩定那裏的土匪,如今我雖出來,還被這八卦陣所困,短時間內我的真身恐怕離不開這裏,我會通過魔力向你傳達我的指令,將來要是我們成功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是大王,我立刻回去。”於是王道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