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尚家香火越來越旺,寧氏笑的合不攏嘴,對容靜蘭更是信任有加,幾乎將整個尚府都交給了容靜蘭打理,因此,尚水芙和尚景秋遮女所生的女兒也能在尚雲裳這位嫡姐頭上作威作福。
祖母寧氏被氣走,處罰尚雲裳的事,便交給了姨娘容靜蘭。尚水芙見是自己的娘親,便收起剛才做戲給祖母寧氏看的神態,說道,“娘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尚雲裳這個死丫頭拿髒水潑我,你看我完好一身絲綢段裙子全被她給毀了,上好的綢緞料多貴啊,都被她給毀了。”
想到自己的新裙子全是髒水,就算拿到洗衣房讓丫鬟們給她洗,也未必能洗的幹淨,尚水芙心痛死了,杏圓的美眸直瞪著尚雲裳。
“這裏的事,娘親自會處理,還不趕緊回去換衣服。”容靜蘭拐了一眼原形畢露的尚水芙,示意尚水芙和尚景秋不要做的太過,要是在下人麵前落了口舌就不好。
“知道了娘親。”尚水芙嘟著嘴應了句,拉著妹妹尚景秋一臉開心地走了。
尚水芙和尚景秋一走,尚家祠堂隻剩容靜蘭和尚雲裳以及一些下人們。容靜蘭始終沒有忘記寧氏臨走前的吩咐,處罰犯了錯的尚雲裳。
她瞥了一眼地上沒有撿起來的牌位,厲聲道,“跪下!”
尚雲裳無可奈何,隻好緩緩地跪在祠堂牌位前。
此時的她,依然沒有忘記維護自己,“姨娘,祖宗的牌位我真的不是故意摔在地上的。”
尚雲裳並不是容靜蘭所生出來的女兒,頂多隻是尚雲裳的後娘親,所以,不管尚雲裳額頭還在流血,一身多狼狽,遭受多少的委屈,容靜蘭半點兒觸動也沒有,隻當是在履行寧氏交給她的任務。
“別怪姨娘,祖宗的牌位大家都親眼看到是你摔在地上,那就是你的不對,今天就罰你跪一天祠堂。”容靜蘭平靜說道,並未罰重尚雲裳,她畢竟是尚雲裳的姨娘,要是下人們說她這個姨娘虐待尚雲裳,以後在尚府她名聲可不好聽。
尚雲裳就是因這事,被罰跪一天祠堂。
然,跪到快晌午的時候,卻突然下起了大雨,尚雲裳額頭上的傷沒有處理,又淋了大半天的雨,單薄的身子承受不住風吹雨打而昏倒在尚家老祠堂。
看著尚雲裳昏倒,丫鬟們趕緊向容靜蘭稟報,因此,才出現前麵一幕,在雨中容靜蘭質問尚雲裳認不認錯的那一段對話。
容靜蘭原本想,如果尚雲裳肯認錯,她便免了她的處罰,可是,誰也沒想到,尚雲裳既然這樣的倔,寧是不肯承認自己有錯。
容靜蘭被氣的不輕,一甩袖,忿忿離去,“讓她跪,她愛跪多久,便多久!”
那天雨很大,尚雲裳就這麼跪著,原本身子就弱,跪了沒多久,很快再次昏倒。
這一次,不管丫鬟怎麼喚也未能把她喚醒。
看守的丫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怕被尚雲裳的父親責罰,亦是顧不了容靜蘭的命令,便把尚雲裳抬回了房,還請了宮中的禦醫給她瞧。尚雲裳畢竟是尚家的嫡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遭殃的必是她們這些看守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