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冷笑:“你倒是頭一個敢用這樣的語氣同寡人說話的女人,你這是在勾引寡人嗎?”
這天子的邏輯真的是令人費解。不過他欺身上來,使得我全身周圍都感覺逼仄緊張起來。他的手忽然就解開了我的束帶,意欲探進更深處。天子身後上方瓦片上忽然被人揭開一處,有個小藥丸迅速而準確的跌落入正焚著熏香的香爐後,瓦片又迅速地被合上。
我用雙手抵著天子的胸膛,作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道:“聖上饒過奴家吧,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天子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將它們放置在我的頭頂,他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你知道,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同任何男人有染!”
經過這一番掙紮拖延,那小藥丸的香味已經融入熏香中並且彌漫開來,天子手上一頓,便沉沉睡去。
幸好姑娘們動作迅速,事情才不至於再發展下去。那天子也隻是將外衫撕開了一些,幸好還沒發生什麼。不過可喜的是,這事情總算有了些許進展,雖然這些都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為了這戲演得真實一些,我並沒有出屋,隻是在床上躺著,等著陷入春夢中的天子醒過來。
天子醒過來時,我正在梳妝台梳理頭發,天子走過來,輕輕攬住我肩。看見我脖子及鎖骨處上大片大片的“吻痕”,語氣有些憐惜道:“愛妃受苦了,寡人是不是太粗暴了些?”
我轉身適時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小鳥依人嬌嗔道:“聖上一點都不顧及人家的感受,下次可要輕些,不要再弄疼了奴家。”說完這番話,我胃中好一陣翻湧。
當天傍晚,我便被冊封為順妃,“順”即溫良順服之意,我的居所也搬進了天子隔壁的院子裏。自那日起,我的房中時常點著加了藥丸的熏香,大廳點的乃是另一種熏香,但我仍舊每日都將加了解藥的糕點賞賜給那些近身服侍我的侍女們,以免出什麼紕漏。
“愛妃同我來,寡人要讓你見一個人。”天子牽著我的手慢慢走著,不知目的地是哪。
“聖上……要帶臣妾去見什麼人呀?”
莫非……他開始懷疑我了?我心裏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一個你聽說過卻從未見過的人。”
“哦?臣妾聽過卻從未見過的人,不知是誰?”
天子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仍舊賣著關子。我們走到一方牢門入口,門外有幾重重兵把守,門楣上赫然刻著“地牢”兩個大字。
若不出錯,沈鏡就在這地牢裏。不過,天子帶我來這裏,是何用意?
地牢內幽暗潮濕,道旁點著油燈,大多數牢房都空蕩無人,偶爾有一兩個犯人,也是傷痕累累的躺著。如此一來,地牢中越發顯得陰氣森森。
正常女子這時候都緊緊依著身邊的男子,為了不讓天子起疑,我也緊緊靠在他的身邊,做出一副害怕驚恐的模樣。
“愛妃莫怕,有寡人陪著你,那些孤魂野鬼可不敢動你分毫。”說罷還拍拍我的背。
越往裏邊走,沈鏡就在此處的預感就越強烈,我的心跳跳得十分厲害。
“愛妃可聽過沈國的世子,沈鏡?”
我假裝讓自己麵上看起來平靜無波,道:“臣妾聽聞過此人。”
“那愛妃對他評價如何?”
“素聞沈世子機智過人,又英俊非凡,是人間少見的翩翩佳公子。聖上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天子哈哈大笑,道:“寡人也聽說,沈鏡狡猾厲害,俊美無雙,就想抓來看一看,看他究竟有什麼本事。沒想到,寡人那麼輕易就抓到了他,他的傳聞實在是名不副實。”
“方才聖上說讓臣妾見的那個人,莫非就是沈鏡?”
“不錯。愛妃可知道寡人緣何能抓到沈鏡嗎?”
“沈鏡足智多謀,聖上抓他卻不費什麼力氣,臣妾實在是想不出來聖上怎能抓住他。”
天子道:“這世上,唯情傷人,寡人之所以能夠抓到沈鏡,也是緣於這一個‘情’字,這是沈鏡的軟肋,若是在以前,寡人是無論如何都抓不到沈鏡的,但人一旦有了軟肋,這事情就不一樣了。”
“若是按此說來,沈鏡的軟肋便是他的心上人?”
“不錯,他的軟肋便是他的妻子。世人都傳他的妻子貌美無雙,依寡人來看,他妻子定不及你,寡人要讓他看一看,是他的妻子貌美還是愛妃你更美。”
又走下一層台階,此時我們離地麵已有七八米遠,這地牢曲折似迷宮,一路走下來,這守衛眾多,將近一百多人。
就要見到沈鏡,我怕我見到他滿身傷痕地站在我麵前的模樣。天子方才說是因為情才抓到了沈鏡,他究竟用的是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