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侯爺府當家人乃是夫人,你跟她吵,您得不到半點好處的。你看看,老夫人不喜歡夫人吧,可還不是得把自己手中的權力,全都交給了夫人。侯爺更是從來沒拿正眼瞧過夫人,昨天卻挨了夫人的一頓板子。如今,這侯爺府到底是何人做主,馮姨娘您一定要想清楚了、看清楚了了!”
彩兒腦子倒是好使,覺得馮姨娘跟水婉俏鬧,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讓那個水婉俏作踐了我!”馮姨娘氣啊,她明明受了委屈,還不能找水婉俏算賬,這叫什麼事情!
“馮姨娘,奴婢知道您心裏頭有委屈,可馮姨娘您仔細想一想,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彩兒再提醒馮姨娘。
“什麼意思?”馮姨娘一聽,這彩兒分明就是話裏有話啊。
“馮姨娘,你想想,自夫人當家之後,與其他四房妾室都不曾往來,更不曾表現出厚待了誰家,或者是薄待了誰家。可今天為何夫人一改之前的態度,偏厚賞了那周姨娘呢?”彩兒扶著馮姨娘,讓馮姨娘坐下。
不止馮姨娘盼著自己的肚子呢,連帶著這房的人,哪個不是盼著馮姨娘給公孫進生個兒子。
隻有自家的主子站牢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才能挺起腰板兒來。
就算他們這些個姨娘房裏頭的人,不能跟夫人房中的奴才比,好歹公孫進還有三個姨娘,至少比其他三個姨娘房裏的日子好過,那也是好的。
“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馮姨娘這麼一盤算,的確,她與周氏同時懷孕。水婉俏當下請了兩個大夫,吃的用的,兩人都差不多,怎麼今天一下子就厚此薄彼了?
“奴婢聽說,今天周姨娘身邊的丫鬟雲兒去找夫人了。”彩兒據實以告。
“雲兒那賤丫鬟找水婉俏,有何用意?”馮姨娘也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怒氣,把會影響到肚子進而的孩子。
“馮姨娘,容奴婢說話不中聽的話。”彩兒歎了一口氣。
“說。”馮姨娘讓彩兒說,彩兒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打小便在她身邊伺候著的,所以對彩兒的話,她還是比較願意聽的。
“馮姨娘您想想,現在侯爺府是由夫人在當家。除了太夫人,怕這府裏頭最尊貴的人便是夫人了。”彩兒歎了一口氣,馮姨娘明明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的道理,這嘴兒怎麼還改不了口呢。
“你看看,便連老夫人和侯爺都拿夫人沒折。您若惹了夫人,不是純粹給自己找罪受嗎?先不論其他,夫人與巧瑩公主交好,便連護國公太夫人這樣的人物都開口要收夫人為義女。由此可看出,夫人當真是一個大富大貴之人。”
“切,就水婉俏那短命相,我才不相信她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命呢!”馮姨娘不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