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的好姨娘。可你怎麼也不想想,不論夫人以後會怎麼樣,現在夫人的富貴是板上的鐵釘,明眼人都瞧得見的。老夫人不喜歡夫人,想奪權,這權還不是在夫人的手中嗎?侯爺不喜歡夫人,可屁股上不挨了夫人的板子嗎?俞姨娘更是要對付夫人,現在還躺在房裏呢!”
彩兒擺事實,講道理。
侯爺府數一數二厲害的人物,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水婉俏鬥倒了大半。
就憑馮姨娘這麼一個小小的姨娘,能奈夫人何?
“馮姨娘您想,別的不說,光拿俞姨娘來看。她有老夫人的罩著,有侯爺寵著,都動不了夫人。那麼馮姨娘您呢?”餘下的話,彩兒也不說了,因為太難聽,肯定會紮馮姨娘的心窩子。
不過,彩兒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馮姨娘再聽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在侯爺府中,她比不得老夫人有地位,比不得侯爺有權力,比不得俞姨娘得寵。
這三個人物,她都比不得。
可這三個人物都被水婉俏給鬥垮了,她這個什麼都比不上這三人的姨娘,有什麼能耐能跟水婉俏硬碰硬。“那你說我當如何?”
“回姨娘的話,以奴婢之見,現在夫人在風頭上,那是無容置疑的。所以姨娘,您得改改自己的稱呼,切不可再直呼夫人的名諱。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若是被夫人或者旁的人聽去嚼了舌根子,吃虧的人可是您啊。何必為了一時的口快,而受這種冤枉罪呢?”
馮姨娘咬唇,就算她不甘,可正如彩兒所說的,她何必在叫水婉俏什麼上多做計較。
就算她叫水婉俏夫人,水婉俏當真能一直穩坐侯爺夫人的寶座了?
至少在當下,她不宜與水婉俏有正麵衝突。
馮姨娘沉默不語,彩兒便知道,自己的話,馮姨娘是聽進去了。
彩兒鬆了一口氣,隻要馮姨娘還聽得進去,那便就是好的。
“馮姨娘,接著剛才的話題。夫人一向與其他妾室都不來往,怎地今日偏厚待了周姨娘,必是因為雲兒今天去找過夫人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周姨娘那個賤人向水、夫人示好去了?”馮姨娘柳眉一蹙,想想極有這個可能!
“必定是!”彩兒肯定地說著,“以前也沒瞧見周姨娘與夫人有多要好,甚至連來往都不曾有過。夫人雖主了事兒,可你看夫人有主動管過哪房的事情了嗎?若不是周姨娘向夫人示好,夫人怎會無故送那周姨娘燕窩。”
“好你個周氏,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這些個花花腸子。”的確,水婉俏如今算是得勢了,跟水婉俏做對,那是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