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若灃也不理會船夫,對白衣女子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冷笑道:“識相的快滾下去,本姑娘不想聽你聒噪!”
“姑娘好大的口氣,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姑娘就不想良辰美景花田月下,共赴生命之大和諧?”穀若灃淫蕩的道:“這裏誰都看不到,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白衣女子聽到他如此說話,不禁大怒,不由分說拔出劍便向穀若灃刺去,穀若灃微微一笑,腦袋往旁邊一側,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
白衣女子也不吃驚,挽了一朵劍花,直衝穀若灃的麵門。穀若灃可不能向剛剛一般雲淡風輕,一個鷂子翻身,落到了船頭。
女子劍勢不緩,速度快如閃電,齊攻上中下三路,穀若灃急忙將扇子張開,刷的一聲,那折扇在空中旋轉,如同一個正在旋轉的金輪。
那紙扇徑直飛向女子的麵門速度極快,女子一仰頭雖然躲了過去,但是垂在鬥笠上的麵紗卻被削掉一塊。露出了半邊臉,即便是這半邊臉,也是讓穀若灃驚為天人,頓時心中歹意大起。
飛扇在空中回旋,又向女子飛來。女子見他故技重施哪裏不清楚他的目的,心中怒極,但也毫無辦法,隻能以剛剛的方式躲了過去。麵紗果然又被削掉一塊!
“淫賊,今日便是死了也要與你同歸於盡!”女子語氣冷若冰霜,揮劍與那紙扇周旋起來,隻是那紙扇仿佛有靈性一般,一個粘字訣用的淋漓盡致。女子劍勢一變猛,便粘在劍刃之上,如果稍緩則在空中回旋,以伺機而動。
眼看著女子的麵紗即將被消滅,那個多嘴的船夫卻是怒道:“兀那唱戲的!若是你那破扇子蹭壞了我的船,我就讓你死在水裏!”說著似乎是憤怒的將原本深入水中的船槳揮了上來,竟然一把將那神出鬼沒的飛扇拍了下來!船槳上水淋淋,那紙扇碰到水直接爛了,扇骨也被打碎了幾根。
穀若灃聽那船夫說他是唱戲的,明顯有些怒意,這下倒好,他竟然把扇子也擊落下來,怒意更甚,變指為掌,就要殺了船夫。
白衣女子見船夫擊落了紙扇,心中稍定,可見穀若灃竟然不顧綠林規矩,要殺手無寸鐵的船家,她一躍而起,直擊穀若灃的後背!
可穀若灃速度明顯略高一籌,這一劍顯然於事無補,白衣女子惋惜的看著船夫,便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斃命。
可誰承想船夫被腳下的台階一拌,恰到好處的摔倒了,雙腳不停的向穀若灃蹬去,嘴裏大喊道:“殺人了!救命啊!”倒是讓白衣女子一陣無語。
船夫這一蹬卻是讓穀若灃明顯一滯,而白衣女子的劍卻並沒有停下來,隻聽撲哧一聲,長劍竟貫穿了穀若灃的前胸!
穀若灃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白衣女子武功並不出奇,這船夫也不似有武功的樣子,竟然便這樣將自己稀裏糊塗的殺了!
不對!他看著船夫目眥欲裂……
穀若灃猛然驚覺,便要說話,船夫卻一臉驚慌的將他揣進了葉榆澤!
鮮血頓時染紅了附近的水麵,船夫仍自後怕,不停的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閉嘴!”白衣女子頓時嗬斥道。
船夫果然閉嘴,驚恐的看著白衣女子。不敢說話。
“繼續走!”白衣女子惜字如金,冷冷的道。
船夫不敢遲疑,急忙繼續揮動船槳,向勞施道的方向趕去。
船夫揮動的很賣力,可卻是總也閑不住嘴,一直問東問西。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船夫有些害怕的道。
那女子沒好氣的道:“你想知道?除非你想死!”
……
船夫也不害怕,似乎覺得女子不會對他不利。大約一個時辰便追上了勞施道所在的船隻。隻見上麵人影憧憧,似乎不少軍卒。
白衣女子扔下一袋錢,對船夫道:“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對你沒什麼好處,拿了錢趕緊回去!”說完,一點船頭施展輕功,竟然直挺挺的飛到了那條畫舫一個隱秘的位置!
女子四下看了看,將麵紗從鬥笠上扯下來,疊了一下遮住了臉,鬥笠隨手便扔進了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