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高談闊論之聲,也不知是誰家的公子夜裏偷腥喝花酒。
漸漸的,一群人東倒西歪的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方玉倫卻感覺無比的眼熟。
那群人也是停止了喧嘩,走到前來一看,那為首的錦衣公子麵露驚喜道:“大哥!”
方玉倫這時也看清楚了那群人的臉,也是開心的道:“友文,你們怎麼來宋州了?”
原來這群人便是自稱汴梁十傑而人稱的汴梁十惡。朱友文,徐然,徐烈,陳文正和賈應岩。
朱友文平素最敬重方玉倫這位大哥,因為他跟那些假仁假義婦人之仁的江湖大俠不同,方玉倫的殘忍,殺人不眨眼,毫無禁忌讓他很是佩服。
朱友文道:“我們來宋州是去義父的宣武軍,讓我們練練兵!”
方玉倫笑道:“我看你們不是練兵,是練酒量來了。”他知道,義父平時嚴厲,在汴州他們不敢太放肆,到了宋州天高板子遠,不好好玩一玩還真不是他們的性格。
徐烈和徐然紛紛拱手,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大哥,便站在那裏不敢說話。陳文正笑嘻嘻的道:“哥哥,此次歸來必定是將“傷心淚”帶回來了?”
方玉倫一滯,心想還真是忘了這個問題,他理了理思緒道:“說來慚愧,傷心淚沒帶回來倒是差點把命交代在那!”
陳文正道:“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方玉倫一擺手,不耐煩的道:“哎!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等回了汴州再詳談!”
賈應岩風度翩翩,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平時也不愛說話,最喜歡看那些詩書。
不過對於方玉倫,他和各位兄弟一樣,既敬重又畏懼,他氣度出眾文采不凡,雙手一搭竟然效仿周禮。
“哥哥難得與我們相聚,不如今日便不醉不歸!”賈應岩微笑道。
陳文正噗嗤一聲笑道:“我真是最喜歡看應岩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哥哥有所不知,應岩最近換了路數,魏晉風流已然過時,周禮成了他的最愛!”
賈應岩麵不改色道:“子曰:人不知而不慍。我可不跟文盲一般見識!”
“哈哈哈……”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越走越近。竟然是一夥官差!看衣服是捕快。
領頭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劍眉星目,一臉的正氣,隻聽他大聲道:“哪個是方玉倫!”
朱友文頓時怒道:“你這雜碎,瞎了狗眼,敢直呼我大哥的名號!”
那青年捕快冷哼一聲道:“任你大哥何方神聖,強辱婦女便是滔天大罪!”
方玉倫一聽,心裏有些不舒服,他想到王晴兒,沒想到這女人亡我之心不死!
陳文正目露寒芒,凶狠道:“你這小小捕快竟然敢公然挑釁,活的真是不耐煩了!”
青年捕快冷冷道:“把方玉倫抓起來,閑雜人等若敢妨礙公務,一並收監!”
朱友文剛要發怒,卻見方玉倫一把將他拽住,朗聲道:“我跟他們走,你們隨我一起來,去衙門找樂子不是更刺激!”
朱友文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這個意見準時不錯,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哥哥就是哥哥,玩的東西都比他們高端!
路上朱友文視捕快如無人道:“哥哥,怎麼家裏的女人都不合胃口,出來逮個野味嚐鮮?快說究竟是哪家的娘子?”
方玉倫笑道:“你看這捕頭凶神惡煞的樣子,定是他家娘子嘍!”
朱友文幾人哈哈大笑,恍若無人。那青年捕快聽他們談論的內容不堪入目,便黑著臉快步向前。
宋州本是宣武軍的駐地,理應朱全忠轄管,不過他坐鎮汴州,宋州的政務由上佐官湯仁和代理。
湯仁和有一個學生名叫趙敬,此人鐵麵無私,被湯仁和置以推官一職。
趙敬平日嫉惡如仇,傍晚時分,有捕快來報,一婦人鳴冤。一問之下得知這婦人被一江湖草莽強辱。這還不止,那賊人還要將魔爪伸向她年僅十三歲的女兒!
趙敬頓時火冒三丈,急忙召喚捕頭胡延誌逮捕賊人,告訴婦人必還她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