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還在蒙昧的時代,人們就知道用經濟手段謀生。這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隻不過是在不同的時代對經濟的重視程度不同。而人類發展中的一個“潛規則”是,一個社會越重視經濟發展,那這個社會就越繁榮、越富裕。人類揭示這一規律之後,世界經濟的發展得到空前發達的程度。借助於科技的力量,工業化經濟在全球蔓延開來。人類的財富成倍增加,生活水平優越性可謂空前。但就是在這種極度繁華之下,我們依然憂心忡忡。因為商業經濟過於發展就會出現“無法控製”的局麵,並最終導致一係列的危機。而最讓我們毛骨悚然的就是“金融危機”。無論哪次全球金融危機爆發,都會給人類帶來不安和絕望。最具有代表性和現實討論意義的,當數2008年發端於美國的全球金融危機。它到底是怎麼爆發的呢?在西方世界普遍認為新自由主義製度不“最完美”的製度,但為什麼金融危機還是爆發了呢?其實這還是西方經濟製度的深層次問題。
西方著名的左翼經濟學者羅伯特·布倫納非常直接地把本次國際金融危機的根本原因歸結為生產過剩。他指責美國前財政部長鮑爾森、美聯儲主席伯南克等把當前這場危機隻簡單地當做金融業問題來解釋,他認為“深層次的實體經濟還是穩固的,所謂的經濟基礎還是完好的。這種觀點最能誤導人”。他同時糾正說:“導致眼下危機的根源在於1973年以來,尤其是2000年以來發達經濟體經濟活力的下降。”說到下降原因時他指出,“一個主要的解釋是自20世紀60年代末以來資本投資回報率深層的、持續的下滑。利潤率下滑的主要原因在於全球製造業持續性的產能過剩。”“其後果就是,一個產業接著一個產業出現供過於求的情況,這樣一來既壓低了產品價格,同時也減少了利潤。”於是資本家“別無選擇,隻能減少廠房、設備和雇傭。所有這些削減措施最終隻會導致總需求長期不振。而總需求的持續萎靡已經成為導致經濟長期低迷的直接原因。”
今天,西方經濟學派的學者們就經濟製度內部問題作出了辯解性論斷。經濟係統是個過於複雜的整體。因此各種各樣的經濟學觀點和理論都可以說明金融危機爆發的原因。上麵的觀點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西方經濟學界的大部分觀點。但我們現在放棄高深的理論,對現實經濟現象來分析,了解導致本次金融危機的真正原因。
在本質上說,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是因為國際金融機構的金融衍生品過度創新和投行過度發展房屋貸款給償還能力差的群體。金融危機的直接導火索是房貸。在美國,貸款是非常普遍的現象,貸款幾乎滲透到國民的每一件大件商品的購買過程。貸款買房更是非常平常的事。到“9·11事件”之後,為了刺激美國經濟繼續強勁增長,美聯儲向市場上大量發放多餘貨幣。民眾手中鈔票越來越多,房屋價格自然水漲船高。房貸公司成為暴利的企業,但它們並不滿足於暴利現狀。為了更多地獲利,房貸公司作出一係列大膽的創新,將貸款資格授予了收入低下的群體,並作出首付款為零的承諾。這一來,美國房貸公司的商業風險明顯增加,但為了獲得更多財富,它們願意鋌而走險。而且還有經濟“一片看好”的保證呢!
隨著生意的越做越大,房貸公司開始意識到風險。在眼前,如果低償還能力的客戶失去償還能力,那房貸公司將麵臨滅頂之災,而且房價下跌也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損失。於是,房貸公司請來“金融專家”投資銀行。在投行的分析和精心設計之後,市場上出現了一種新金融產品——債務抵押債券,即大名鼎鼎的CDO。這種債券能讓房貸公司的信用風險分散。使那些購買CDO的購買者承擔了房貸的一部分風險。CDO發行後,投行麵臨一個難題:高風險的債務抵押債券銷量非常不客觀。於是投行又開始“創新”。在煞費苦心的努力之後,投行精英們將對衝基金引了進來。
對衝基金在全球範圍內向各家低利率的銀行貸款,從華爾街投行中大量購買CDO債券。然後它們再把CDO產品作為債券抵押給銀行換取10倍的貸款。這樣對衝基金又可以大量購進CDO債券。投行們見CDO十分走俏,為了防患於未然,投行資本家們又開發出一種新金融產品——信用違約交換,即CDS。這個金融產品的實行者是在金融資本家與保險公司之間。根據CDS的定位,在銷售CDO產品時,投行從銷售額中提取一部分白送給保險公司作為信用擔保金。在CDO產品出現違約時,保險公司承擔風險造成的部分損失。在這種機製下,加上21世紀初幾年美國房市的一片走紅。CDO和CDS產品成為金融集團賺錢的主要手段。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基金公司紛紛闖入CDS市場。它們甚至專門發行一種新的基金用語對口購買CDS。表麵上看,這種做法的風險度是極高的。但基金公司卻將利潤轉化為保證金,就算是虧損,損失也通過保證金的形式得到補償。除非保證金全麵虧損,否則投資資本不會損失。在這種形勢下,國際各大信用評級機構都給CDS業務以AAA的評定,眾多投資家瘋狂購買CDS。甚至一些國家銀行也參與進來,最為典型的就是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