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秋水渾然不知殺機的到來,豆大的汗珠掛在頭上,慘白的臉上雙唇微抿,不知是受到了多大的痛苦,緊緊的蜷縮著汙黑的身軀。
“風寒入體?傷口發炎?果然是沒有修行到一定的程度,大家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說話間,蹲在她身旁的林清寒緩緩的舉起了右手道:“還好我之前先回到魂殿,躲過這場大雨,要不然現在就是你的劍放在我的頭上了。連上天都在幫助我,這是個機會!”
感慨過後,他那張帶著刀疤的臉色顯露出了幾分猙獰:“秋水,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是你先想要殺我的。”
渾身發抖的秋水像是遇到了可怕的夢魘,渾身發抖的發出了沙啞的聲音:“爹,我不想和他定親,你不要逼我!”
林清寒殺意已定,聽到這句話下落的手刀突然一停,勾出了他的回憶。
腦海之中出現了那張絕美的容顏,想起當初她也是被人逼親,眼眸之中的殺意蕩然無存,隻剩下了同情與憐憫。
“罷了,大不了再戰。”
收回右手,林清寒安慰自己道:“剛好之前一戰浩然氣有所領悟,再戰一場說不定自己能夠盡早學會‘聚氣成刃’。”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的他,平下心來,決定救下這個想要殺了自己的可憐人。
風漸漸的變大了,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有些緊張的林清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喵的,以前的時候不就跟小李子嚷嚷著要豔遇嗎?現在不就有現成的嗎?慫什麼?更何況前麵都看過了,現在人都快要死了還害什麼羞?靠!”
給自己打完氣抱的他,用著自己發抖的雙手抱起她走進了變得清澈的水潭之中。
汙泥盡去,站立的少年也不知是害臊還是怎麼了,可愛的娃娃臉變得滿臉通紅,右邊的疤痕讓人覺得並不像以前那樣可怕。
顫顫巍巍地幫她清洗一番,林清寒緊張的不知不覺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滿臉通紅的在水中穿好衣服,十分害怕被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臉上寫滿猶豫的他咬了咬牙:“反正都摸過了,再幫你穿個衣服也沒有什麼了吧?”
哆哆嗦嗦的幫她穿完衣服,林清寒抱著濕漉漉的秋水走上岸邊。
一陣大風拂過,濕漉漉的林清寒打了個寒顫,感受到懷中的秋水緊緊抱著自己,想起腦海中的佳人,不由的感到十分內疚,臉頰也變得滾燙起來。
不敢多想的他,連忙運起靈氣逼幹二人身上的水分。
“呼呼。”林清寒放下懷中的秋水,如釋重負的坐在了一旁。呼哧呼哧地大喘氣,也不知道剛剛的他究竟做了些什麼耗費體力的事情。
風越來越大,林清寒看著一旁躺在地上的秋水有些發愁,咬了咬牙,取出自己的鬥篷為她緊緊裹上。
撿起殘缺的短劍,他打出了禦劍術的基本手訣。不知是風太大還是體內靈氣的減少,他駕馭著飛劍十分吃力,搖搖晃晃飛向了空中。
“我靠!”望著四周連綿不絕的樹林,林清寒的內心之中踴躍出了僥幸:“居然這麼遠?她究竟耗費了多少靈氣?沒被惡女生撕了真算是我運氣好!”
熄滅進入小鎮的心,林清寒找到了一片不算粗壯的樹林,踩在飛劍之上,運起靈氣輸向手掌,迎著狂風化作手刀向那樹枝底端斬去。
隻聽一聲清脆的哢嘣聲,樹枝便和狂風一起飛遠了,心中一陣失落的他,無奈之下隻好回去。
抱起渾身發燙的秋水,林清寒駕馭著飛劍搖搖晃晃向上飛去,忍受著狂風的侵擾,終於搜尋到一處還算風小的山腳。
靈力漸漸不支持的他,隻好抱著秋水躲在山腳某處躲避著狂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風越刮越大懷中的秋水臉色變得慘不忍睹,感受到自己還剩一成的靈氣,有些無奈的原地打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清寒恢複靈氣完畢,挽起袖子準備挖個山洞出來。
沒過一會,他便躺倒在地,四肢傳來的酸軟與疼痛,或許是衣服太大的緣故,林清寒將衣褲稍稍裁剪一番,給自己打氣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看當年紅軍萬裏長征,觀今朝自己徒手挖山!”
經過連夜趕工之後,一座狹小幽暗的山洞算是成了。
林清寒強忍著四肢的酸痛抱起秋水,自言自語道:“惡女,你說你為啥是被人逼親的?要不然我直接殺了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