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誅撕裂的傷口傳來了清晰的痛感,公羊秋水看著林清寒那黑色長袍下隱約露出的空劍鞘,扭頭看去,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她無法想象一隻會禦劍飛行的小黑貓是如何躲避自己的神識查探,駕馭著長劍繞到自己的身後。
“這……怎麼可能?”
被製住的林清寒沒有絲毫慌亂之色,望著那一臉驚詫模樣的秋水,微微一笑道:“你以為製住我就行了?隱身術氣修秘法沒錯,但並不一定隻是人能用,若隻是人能用的話,那人身上的衣服都去哪了?”
仲裁席之上,古易上人聽到林清寒的這番話語,雙眼一亮,點頭讚道:“不錯,不錯。萬般術法,活用為上。”
雪山宗的雪黎上人應了一聲,微眯著雙眼望向那靜臥在天誅之上的小九,輕聲喃道:“這小黑貓到是頗有靈性……”
風長生哪裏不知道雪黎做了什麼打算,當即出言道:“這哪是頗有靈性?這分明就是隻靈智如妖的異獸!我看你是想對這小輩動手吧?”
“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一直默默無言的生緊跟著說道。
看著這兩張潔白冰冷的麵具,雪黎上人不知怎得就感受到自己的後背發涼,對於這神秘莫測的魂殿產生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感,一時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若有若無的殺氣充斥在這會場之中,對於人心的貪婪夜長空感到可悲,輕歎一口氣,說道:“這小貓是老頭我送給他的,怎麼,雪黎你也想要?”
“這隻小黑貓竟然是夜老送他的?晚輩哪裏敢要,就是不知夜老和這小家夥之間有什麼關係嗎?”雪黎上人聽見這話,頓感驚詫,連忙擺手推搪。
夜長空懶得理會雪黎,再次閉上雙眼假寐。
夜長空剛剛的解釋令風長生大感意外,知道這小黑貓是被魔界少主帶走的,一時間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所用的魔氣並不是那柄邪劍裏的,而那隻小貓在夷陵城之時便被魔界眾人帶走了,夜老之前帶著這小子究竟是去幹了些什麼?這世上除了魂殿魄淵外,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勢力知道那件事?
從比試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感受了一番自己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公羊秋水忍者疼痛將那天誅拍出體外,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須臾間來到了林清寒的身前,對著他的周身大穴猛點幾下,接著便解除了分神仙體術。
林清寒見公羊秋水封住了自己的穴竅後,就這麼輕易的放開了自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偷偷試了試自己的浩然氣並不受其影響後,暗罵一聲她傻,招呼著小九和天誅又飛回到自己的身旁。
“你的這隻貓,為什麼能躲開我的神識?你的劍,憑什麼能夠破開我的金光?”公羊秋水沒有急著報仇,伸出右手運轉靈氣,在自己的傷口處點了幾下止住流血,便問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林清寒沒有理會秋水的問話,十分自然的將小九從天誅之上捧起,放入自己的懷中說道:“你猜啊。”
隨著林清寒的話音剛落,隻見他與那懸浮在空中的天誅一同消失不見,隻留下了奚落的怪笑聲。
“你以為點了我的經脈穴竅,我就不能調動靈氣了?我若是沒有些手段,隻怕早都人弄死了。剛才玩我玩的很開心是不是,接下來,該我了!”
也不知林清寒是用了那種法術,竟然令自己的話語之聲回蕩在四周,神出鬼沒,令公羊秋水感到了絲絲的壓力。
“瘋女人看劍!”
聽到這句話語在自己的左邊出現,公羊秋水猛地抬出了右手,向上一撩。
“叮。”
金鐵相交之聲傳出,林清寒看著自己手中黑色的天誅竟然被那柄湛藍色的長劍所遮擋,頓時間心中驚訝不已,便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公羊秋水聽到了林清寒的問話,十分不屑道:“我用靈氣將你的穴竅封住,你以為我感應不到?”
說話間,她右手微抖,湛藍色的長劍十分靈活的貼著天誅的劍身轉了個圈,直刺向林清寒的手腕。
察覺到公羊秋水的意圖,林清寒大感意外,缺乏近戰交手經驗的他心中微慌,連忙將天誅劈下,向後退去。
剛剛拉開了一截距離,林清寒瞥了眼自己右手腕出現的細細紅線,心中感到異常苦澀,心道:這下完了,弄了半天這瘋女人一直是在逗我玩,禦使天誅會被她的分神仙體術給纏住;禦使浩然劍又不能破開她的金光咒;貼身纏鬥人家又有一柄不亞於自己的好劍,看來不讓劍靈上身隻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