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小雨,淡淡的霧氣彌漫,如夢似幻。昨天的事,到眼前,就像籠了層紗,模糊不清了。哪怕是那場不大不小的衝突,也仿佛與今日無關,隨夜逝去在昨日。但它真的過去了嗎,恐怕是沒有確定的答複的。
昨夜,有個剛評論的動態沒了。翻看時,才發現自己是被屏蔽了的。如若沒有那則她隨後發來的消息,我是不知道自己在言語上冒犯了別人。一個還算聊得來的朋友,在評論時逾了界,傷害了她,這是原先所不曾預想的。
也許是天性涼薄,就算她冷聲質問,我也不置可否。簡單解釋幾句,道個歉,於我,心裏也是不起一絲波瀾的。
這是個真性情的朋友,待人誠懇,不輕易將他人否定。不幸有我這個無情無義的朋友,很少真正體會別人的感受。
在言語上的冒犯,也不止一兩次了,與其說不思悔改,不如說徒勞無功。已經很久沒有那種觸動心魂的感受了,麻木地應對著這世界,到明日,今日又成了曆史。隻有那幾個極度孤獨的深夜,才會極度地沉淪,讓自己再次變得麻木。
對我來說,失去,太常見了。常見到,連追逐都失去了意義。在她動態消失那刻我就明白的,無論結尾怎麼收場,我都不在乎的。這種失去,在雙方之間都不會留下記憶。
真的有原諒嗎,隻不過是將問題滯後,當破碎再重建,一切已經不似從前。
被老媽叫去逛菜市場,撐傘提菜,回來時霧已散去大半。也許昨日之事就該像這樣,該散就散,糾結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