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楚惜風、陸天霜都沒有練成,可見其不不俗。
“怎麼樣?”
“師叔在上麵!”施靈平靜而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沒有別人?”陳無邪挑眉。
施靈道:“師叔和師祖擔心他們交手會波及到我們,讓他們分心!”
“我上去看看!”
陳無邪往上走。
“不行,這是飛仙門的事,無需外人插手!”一個女子站出來,柳眉冷豎,瞪著陳無邪。
“對,翠娥師姐說的不錯,這是飛仙門的事,怎麼能讓外人插手?”另一邊的弟子叫嚷起來。
施靈這邊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也是這樣覺得,就像兩兄弟爭家產,怎麼打都是自己家的事,可要是外人插手,情況就不同了,就算爭得家產,也會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頭。
陳無邪瞥一眼那個身材高挑,頗有姿色的女子,冷聲道:“上次在將軍府鬧事,我已饒你一次,滾開,別怪我不客氣!”
“嗬,好大的口氣,這裏是大雪山,不是青水府,你敢對我動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這個暴君、淫賊、凶手,沒爹沒娘的野種!”那個叫翠娥的女子冷笑,她還記得自己狼狽一幕,懷恨在心,破口大罵。
陳無邪眼神冷光一閃,殺機迸射,“啪”的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他已留了力,卻還是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半邊臉紅腫,口吐鮮血,噴出七八顆牙齒。
“啊,殺人了,暴君殺人了!”
她驚恐的在地上哭嚎。
陳無邪那一瞬間的殺氣釋放,讓她如臨黑暗戰場,隻感覺自己麵對一頭凶獸,心理崩潰。
“陸翠娥,你別不要臉!”施靈身邊的楚月大喊道,她厭惡的望著此女。
楚月是楚惜風的女兒,陸翠娥則是陸天霜的重孫女,上代掌門陸秉之女,都是妙音峰弟子,卻互相看不順眼。
因為陸翠娥仗著父輩的權勢,在門內飛揚跋扈,沒少刁難新入門的弟子,在陸天霜回來後,她立即唆使飛仙門弟子,讓飛仙門分裂。
“楚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陸翠娥大喊,她更看不慣楚月,因為楚月比她美麗,比她更有天分,比她更驕傲,楚月是飛仙門的明珠,而她不是,所以她嫉妒,她恨不能毀了她。
“你們愣著做什麼?上啊,把他殺了,秦國就完了,西原還是咱們飛仙門的!”她捂著臉站起,對旁邊的弟子們怒喊。
“沒錯,殺了他,咱們有家人被他抓起來了,報仇啊!”
秦國新法,觸動許多人的利益,飛仙門的弟子所在的家族,在西原都有些勢力,受變法影響,他們利益受損,且有人反對新法,被抓進大牢,不得不反抗。
而且,秦國新法也觸動飛仙門在西原的利益,讓飛仙門對西原的“統治”,不是那麼牢固,傳統的、保守的飛仙門弟子,需要捍衛自己的利益。
種種原因,使得飛仙門分裂了。
陸翠娥的高呼,點燃飛仙門弟子的憤怒,以及心中的正義感,他們視陳無邪為暴君、邪魔,此時暴君、邪魔就在麵前,當然是要除魔衛道了!
他們紛紛攻向陳無邪。
“師兄?”楚月忍不住望向施靈。
楚惜風登山前,讓她一切聽施靈的,她擔心陳無邪吃虧,所以下意識想讓施靈救人。
施靈笑而不語。
“楚師姐放心吧,他們不是陳郎對手!”鄭秀娘道。
“你那麼相信他?”楚月奇道。
“為什麼不相信?”鄭秀娘反問。
楚月望著她一臉天真,自己也放鬆下來。
鄭秀娘湊到她耳邊,水汪汪的眼眸閃爍狡黠之色,低聲問:“楚師姐,你這麼擔心陳郎,不會是……”
楚月臉微紅,啐道:“別瞎說!”
她看向施靈,見他笑容依舊,沒有在意,因為她已打算按楚惜風的要求,與施靈成親。
她與施靈是青梅竹馬,從小鬥到大,感情肯定是有的,而在陳無邪和施靈之間,她也更偏向施靈。
她承認陳無邪比施靈更能令女人著迷,但陳無邪的女人太多了,太花心,她最不喜歡男人花心,所以她決心嫁給施靈,幫他重振飛仙門。
在她分心的時候,她已錯過了一場好戲,等她回過神,發現周圍弟子的都是瞠目結舌,不由疑惑。
她望向對麵,也張嘴瞪眼,因為對麵四十多個門人,全部倒在地上打滾,痛得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