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絕崖山東麵,百裏左右的,一片荒蕪之地,四周有些許零零散散的樹木遮掩,地麵無不是群草叢生,最高處可達幾丈,最低處都沒過成年人的膝蓋。
此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而行,身上隻有幾塊破布包裹著重要部位,淡藍色的長發蓬亂不堪,懷中此刻還揣著一件物品,可惜,被一層層黑布裹著,看不清是何物。
近看去,幾乎全露的少年,一對賊賊的眼睛東飄瓢、西望望如做賊一般謹慎。
其前方密草叢生,一處有些漆黑洞穴隨著草兒的輕搖若隱若現。
看少年行去的方向正好是洞穴入口,在望之少年那輕車熟路的步履,不用猜都明白,這地方他沒少光顧。
洞口前,少年二話不說,一溜煙的往裏就鑽。
“小兔崽子,你沒能把小爺我弄死,卻讓小爺撿到了寶貝。”洞內傳來少年激動的聲音。
光聽這激動不已的聲音,想想肯定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哈哈哈哈……。”隨後,又從洞內傳出一聲大笑,嚇得周圍本就少的可憐的鳥兒急忙飛走。
如果鳥兒都會說話,肯定會說:這二貨誰啊?這笑聲聽起來怎麼有點那個……,笑得實在太yin了。
這時,他迫不及待的一層層掀黑布,頓時,一個泛著白芒的蛋,閃現眼前,十幾個平方米的洞穴,被映照得極為耀眼。
觀望四下,其內一應俱全,什麼鍋、米、柴、油、鹽排放得那是相當整齊,他身後還有兩塊由大石頭平鋪而成的石床,整體看去,完完全全的一個“家”,不過就是有點寒酸。
這少年可不是別人,正是葉大少爺---葉軒。
當時,在崖邊,葉大少醒來之時,看見壓在胸口上蛋,一個咕嚕就跳起來,啥子也沒說,脫下長袍就包起來,撒丫子腿就跑,完全不顧形象。
他的意思就是:形象和寶貝比,那就是扯淡。
這一刻,他雙手托著蛋,上瞧瞧、下看看、左瞧瞧、右看看,還不時在上麵敲打一下隨後放到耳邊聽。
如此過去半個鍾左右,葉軒無奈的歎聲氣、道:“你除了會發光,也沒啥特殊的嘛!”
殊不知沒這蛋,他早就回歸天堂的懷抱了。
望了半天沒見有啥結果,禿廢的往地上一坐,雙手一拋,‘嗖~’蛋不偏不正剛好落在鍋裏頭。
葉大少對這蛋早於失去了耐性,這時候,那還管它落在何處,隨即,爬上石床呼呼大睡。
……
……
神秘之蛋,忽然白芒大盛,那鍋直接應而碎裂開,而後騰空旋轉。
隻見他一躍而起,指著蛋就一個勁的罵;隨而加了句:“我可憐的鍋啊!”
也難怪他如此激動,那鍋,可是由玄鐵經過提煉,隻取其中精華的精鐵,是他在一處懸崖發現,並費了不少力氣才得來的,本想拿去打造成一柄劍,所以一直被它當做寶一樣供著。
可是,這一刻一切美夢都化做泡影消散於天地間。
抱怨歸抱怨,但是,還沒抱怨到那種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
“僅僅是幾束光線就能讓精鐵碎裂,那不是說……。”想到這,那賊賊的眼睛屆時閃閃發亮、道:“真是太幸福了!”
既而,所處環境一變;天還是那天,地……卻不是那地了,那神秘之蛋也已然不見。
一眼望去,一片碧綠,遙遙無跡,一眼望不見邊際。
此時他是一驚,然而不是驚訝所處之地,而是驚訝此地的天地元氣竟如此精純,隻是站立其中便有一股舒適之感襲身而來,屆時體內元氣自行運轉。
剛想打量所在之處是何地時,忽然,天穹之上金光大放,兩個金色大字煥然一現:
“乾坤。”
“天為乾,地為坤。天地即為乾坤。”望著天空,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可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腦海突然出現這一段話。
下一刻,這片神秘之地四季交換。
冬,白雪皚皚,寒風刺骨。
春,萬物複蘇,生機勃勃。
夏,電閃雷鳴,酷熱無比。
秋,楓葉飄落,生命終結。
此時,他恍如經曆無數人生,看盡事態變遷,感悟自然,他似乎就是這其中的一部分,隻是太過渺小。